我本仁慈，奈何苍天不许！

纵使郭正毅纵横商界，甚至多年蝉联华海首富之位，不过也说不出如此霸道卓绝的豪言！

再加上此刻，陈阳身上透露出来的那股滔天气势，甚至让郭正毅产生了一种错觉——

自己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而是一个执掌天下的千古一帝、亦或者是一个杀伐果断的血手人屠！

一时间，郭正毅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胆怯之心，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在这威压之下，自己就像是风暴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要被摧毁。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这句霸道无比的豪言，却是陈阳的真实写照！

曾几何时，他身为苍龙的龙牙，秉持着一颗爱国的拳拳之心，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为了保护华夏的民众，就算为国捐躯也在所不惜。

当时陈阳自问，除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平民百姓。

然而三年前的那起意外事件，让他误伤了戴着恐怖分子头套的白家少爷，最终酿成了悲剧，黯然离开了华夏，前往欧洲打拼。

在西方黑暗世界之中，他见识了这世上最丑陋、最罪恶的一面，渐渐的，那一颗心也麻痹、尘封了起来。

若非回国后遇到了林若溪，缓解了他的战后综合症，恐怕现在陈阳的生活中，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杀戮，而他本人也只能沦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

……

另一边，虽然被陈阳这番豪言所震慑，但是更让郭正毅吃惊的，还是他后面那句话。

没法向你背后的主子交差？

难不成……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洞察到了什么嘛？！

一念及此，郭正毅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虽然一闪而逝，不过还陈阳捕捉到了。

“陈先生，郭氏集团是我一手创立的，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郭正毅板着脸沉声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破绽。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要比大荧幕上的那些小鲜肉强多了，绝对是“老戏骨”级别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恐怕就这么被他给忽悠过去了。

然而陈阳却不为所动，淡淡道：“哼……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准备装傻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某个势力在华海的代言人吧？”

此言一出，郭正毅脸上的肌肉瞬间一僵，眼角一阵抽搐。

“说说吧，你背后的势力到底是哪一家？汝南周家、吴兴沈家、会稽顾家、亦或者是中山张家？”

陈阳说的这几家，都是华夏最顶级的几大家族。

不过，不用于陈家和白家的显赫于世、路人皆知，这几大家族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可谓是闻所未闻，他们如同东北的赫连家族一般，都是前朝遗老，算得上是——

“看不见的顶层”阶级！

用阶级来区分人，看似有些不公，但事实却是当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其阶级属性就已经被定性，大部分的芸芸众生，恐怕奋斗终生都无法跳出自己所属的阶级。

在华夏，这种阶级划分古已有之。

就好比魏晋时期，国家实行的九品中正制制度，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只要你出生在上品人家，不管才能和品德如何差都能轻而易举地封侯拜相，但如果出生在下品人家，就算是天纵英才、惊才绝艳，也不可能成为五品以上的大官。

因为那些门阀世家早就垄断了教育资源，就好比语言文字方面，上流社会、士绅阶级书写和使用的是文言文，而普通百姓使用的是白话文，所以语言上就形成了两个世界。

就算是平民百姓中的天才人物，因为语言不通，也难以学习当时最先进的文化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