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柠眨眨眼,苦恼地摇摇头:“大姐姐,我不大记得了,那大叔叔长得一般,我……他不怎么吸引人呢。”
刘鎏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外面的夏季暴雨很快停了,刘鎏也不大愿意陪着陈氏哀哭,急忙起身回家。
到了三元坊,正要进家门的时候,身后突然有风声袭来。
她在马背上一拍,飞身而下,那道劲急的箭矢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被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
箭头上扎着一张纸,她看了一眼那箭头,无毒的,取下那张纸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文柠,可收为己用!”
她一怔,回身看了看四周。
对面袁家宅子紧闭门户,方才那支箭,分明是从对面射过来的。
是袁知安吗?
笔迹又不是。再说了,袁知安那厮应该没这么闲心,来指点她收买人心。
她捏着纸条进了门,刘雍不在家,刘彦说是在外面跟人斗蛐蛐,一时半会儿不回来,王氏孤零零地守着一张偌大的桌子摆饭,心情正郁郁呢,见刘鎏回来,立即白了她一眼:“你还记得回来……”骂完了才发现是刘鎏不是刘雍,顿时更生气了,冲过来就拧住刘鎏的耳朵,“你个小混蛋,我说这一天怎么不见出来闹腾,红袖那死丫头还把吃食都拿回绣楼里,原来你又跑出去鬼混!”
刘鎏娇笑着讨饶,扑上来抱住王氏晃了晃:“哎呀娘亲,我是陪着刘雍办大事去了。”
王氏还要再说。
刘鎏却立即把那张纸条拿出来,正色将今天的事情说了,王氏脸色越来越凝重,直到听说那支箭是从对面射来的,才缓了脸色,拍了拍刘鎏的手背:“对面的院子里有哪些人,咱们还不知道呢,回头叫府里的人去查探一二。你先和这个陈氏来往,看看后续怎么样……”
刘鎏点点头,眼看着王氏的注意力转移了,才嘿嘿笑着说道:“娘啊,我饿了。”
王氏白她一眼,也不再计较,没好气地拍她一下:“洗洗手,吃饭吧。”
………
入了夜,别院里的女仆不做声地伺候柳桐桐洗了脸。
刘雍坐在外间,心神不宁。
想用强,把生米煮成熟饭好叫柳桐桐无法抗争,可终究是舍不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柳桐桐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和这个女子痴缠下去了,她越是躲着,他越是想靠近。
如今凭着一股血气,把人抢了出来。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把人长长久久地留下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内里伺候的女仆出来,低声说道:“爷,姑娘醒了。”
他立即起身往里走,刚入门,就愣住了,柳桐桐笔直地坐在床边,包子脸上居然满是眼泪,见他进来,擦了擦眼泪,忽然就朝他笑了:“你站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