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到了公司后,陈谋又看了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陈致翔。

说实话,自从重生之后,陈谋和他这个哥哥亲近了许多,原因无法。就算陈致翔不想同陈谋多说什么,可是家里还有个陈老爷子和陈绵绵,那两人可都是十分关心陈谋的身心健康。但他们又不能每天和陈谋见面,于是询问陈谋具体情况这件事,只能落到了陈致翔身上。

陈致翔问道:“你……昨天还好吧?”前天陈谋吃了一半的饭就走了,后来陈绵绵联系不上陈谋只能给原飞槐打电话。

虽然最后原飞槐回了消息说是在酒吧找到了陈谋,可他们已经脑补出了陈谋和原飞槐打架的情形……

陈谋脸上没留下什么伤,所以面对陈致翔的询问,他很有底气的说了句:“没事。”

陈致翔道:“真的没事?”

陈致翔很少有这么啰嗦的时候,陈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陈致翔道:“……昨天我正好去医院拿老头子的东西。”

陈谋:“……”他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陈致翔又道:“我看到了原飞槐。”

提到原飞槐的名字,陈谋的情绪一下子便低落了下来,他低低的问道:“你看到他了?”

陈致翔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嗯了一声。他当时看到原飞槐满脸是血的模样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就是陈谋是不是进重症监护室了……

但原飞槐见到他后,却告诉他陈谋很好,在家里,不用担心。

陈致翔当时虽然信了,但在第二天见到陈谋本人确实完好无损后,才放下了心。

陈致翔道:“陈谋……你们这样在一起,真的有意思么?”

有意思么?陈谋记得,当初也有人问过原飞槐这个问题。

原飞槐是怎么答的呢,他是微笑着回避了这个问题,还是平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陈谋记不得了。现在轮到陈谋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陈致翔的脸,就这么问了一句:“我不和原飞槐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呢?”

陈致翔还能说什么呢,在外人的眼里,陈谋和原飞槐几乎算得上一对怨侣了。陈谋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爱动手,可动了手之后受伤的那个人也是他,陈致翔突然开始疑惑,陈谋真的能和人幸福的过一辈子么?

那个倔强的孩子没有成为他最想成为的人,反而成为了他憎恨的人。这就是生活。

陈谋的沉默,结束了两人的对话。陈致翔离开了,他能做的不多,能改变的,也不多。

自从重生以来,陈谋的生活糟糕透了。他不断的受伤,不断的和原飞槐发生争执,唯一不同的便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

陈谋想起了原飞槐受伤时的模样,他的脸上带着青紫,看向陈谋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这些负面的情绪几乎快要将他对陈谋的爱意压的看不见了,他说:“陈谋,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替我们的以后想想?”

陈谋迷茫起来,他和原飞槐真的合适么?或者说,他真的适合同人在一起么?一个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人,真的配被人爱么?

原飞槐消失了三天,陈谋在这期间都没有给他打电话。

三天后,陈谋回家,看到了穿着围裙正在烤蛋糕的原飞槐,他的额头上包扎着伤口,笑容却是甜蜜的,他说:“宝贝,我烤了蛋糕,你要尝尝么?”

陈谋把车钥匙放到了桌子上,慢慢的点了点头。

蛋糕是新出炉的,味道很好,陈谋吃了好几口才停下了手。他吃蛋糕的时候,原飞槐就坐在他的旁边看新闻,两人间的气氛和谐的诡异。

陈谋还是没忍住,他道:“飞槐,对不起。”

原飞槐道:“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陈谋道:“你脸上的伤……”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如此不好消散的伤口,他内心也是愧疚到了极点。

原飞槐笑眯眯的看着陈谋,他说:“宝贝啊,没关系的,我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呢。”

陈谋觉的原飞槐脸上的笑容刺眼极了,他抿了抿唇,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不必憋着。”

原飞槐道:“我真的没生气。”

陈谋皱眉道:“真的?”

原飞槐道:“真的。”他说句真的的时候,语气又轻又柔,让陈谋一时间想起了那个献身于艺术的原飞槐。

可是陈谋却不知为什么,只觉的眼前的原飞槐很奇怪,非常奇怪。

原飞槐道:“谋谋,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陈谋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原飞槐生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陈谋甚至都还记得当时他看向自己拿冷如冰霜的眼神,可是转瞬间,那个冷漠的表情却又变成了言笑晏晏。

按照原飞槐的说法,便是他永远也不会真的生陈谋的气,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愿意和陈谋永远在一起。

陈谋一开始还有些疑惑,时间久了,便将疑惑跑到了脑后,因为他们和好之后的这段时间,是他们两个近来相处的最好的时光了。

原飞槐不再对陈谋出手,陈谋也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说是克制,倒不如说是条件反射。因为每当他想动手的时候,身上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便会剧烈的疼痛起来,让陈谋一瞬间就拉回了理智。

事后陈谋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伤痕,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实验——巴普洛夫的狗。他终于压抑住了自己的暴力欲望。

原飞槐似乎并未察觉陈谋的改变,他这段时间心情好的出奇,天天谋谋、谋谋的叫,每天回家都做了一大堆甜品,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陈谋把甜品吃下去。

陈谋问了原飞槐他受伤的那三天去了哪里,原飞槐道:“我在宾馆住了三天。”

陈谋又问是哪个宾馆。

原飞槐这却不答了,他只是歪了歪头,露出少有的俏皮表情,他道:“谋谋问我问的那么仔细,是害怕我骗你吗?”

陈谋自然不会承认,但他始终是觉的,原飞槐在那三天时间里并没有去宾馆住宿,这种直觉来的突然,连他自己都奇怪。

不过以陈谋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缠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