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周依寒一直觉得这辆保姆车的空间很大, 可段卓佑一上来,整个空间瞬间狭小。他就是有那么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要讲什么道理?”段卓佑俯身,缓缓朝周依寒靠过来。
周依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已经是退无可退,微微蹙眉:“说话就说话, 你别靠我那么近。”
“不靠近点, 我怎么能够听到你心里的话?”段卓佑几乎整个人压在周依寒的身上, 迫使她看着自己。
距离太近, 周依寒不得不看着他, 也一并被他身上那股强横的气息包裹。
即便两个人那么长时间没有亲密, 可周依寒不免还是要被这股气息蛊惑。仿佛已经深入骨髓。
“我没有什么心里的话。”周依寒狠心。
“是么?”段卓佑轻笑, 随即迅速低头准备掠夺周依寒的唇。
周依寒下意识躲闪,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但预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 段卓佑的唇在离她之后零点几毫米的距离处停下来。即便如此,他的唇还是有意无意地擦过周依寒的唇畔。
周依寒只能被迫侧过头来。
段卓佑撑在周依寒上方,淡淡开口,低沉沙哑声线触动着周依寒的耳膜:“你骗得了谁?周依寒,你心里在说,有我。”
周依寒哭笑不得:“心里有你,但不代表就一定要在一起。”
她努力尝试讲道理:“我们之间,也不是不可以做朋友的。”
“放屁。”这几乎是段卓佑第一次在周依寒面前说脏话。
一直以来,段卓佑都是那个教养良好的豪门太子爷。他不是那种脏话漫天,不懂得尊重人的暴发户富二代。虽然他的外型看起来有些野性,但骨子里的他就是矜贵的。
可上一次在会所里的时候周依寒就发现了一件事,她一直以来以为的段卓佑,并不像是她所认识的样子。
或许,他就是野性难驯的那匹狼。
周依寒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仔细地看着段卓佑,低声道:“你说脏话。”
“谁规定我不能说脏话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段卓佑看着周依寒,突然抓起她的手。
周依寒一脸不解,就听段卓佑说:“受的伤都好了?”
他指的是之前她录制节目时候的摔伤。
“好了。”周依寒淡淡回答。
“疼吗?”段卓佑问。
周依寒无奈:“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