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陆砚的花卷吓得哆嗦了一下,飞快的和哥哥对视了一眼,然后麻溜儿的从椅子上滑下,然后飞快的往酒楼外面跑去,边跑边喊:“救命啊......”
宋新桐气得差点咬碎了牙,小混蛋!真是要气死她了!
“给我回来!”
花卷扶着酒楼的大门就要往外走,生怕被抓着了,“我不,你要打我!”
“陆砚,不许乱跑,小心撞到。”宋新桐话音刚落,花卷就撞在了一个从酒楼门口路过的中年男人身上。
“啊。”花卷像个小炮弹似的往外冲,速度很快,而路过的行人也走得匆忙,冲撞大的力度大得一下子把年幼矮小的花卷给撞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地面是坚硬的青石板,没有任何缓冲,花卷被摔得很疼,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小公子……”
“小公子你哪里疼……..”
丫鬟很快将花卷抱了起来,轻轻拍掉身上的灰,“小公子你没事吧?”
花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宋新桐的心都疼了。
宋新桐将花卷接过抱在怀里,拿着手绢给他擦拭着眼泪,“乖了,不哭了,男子汉要勇敢,摔一下怎么就哭了?”
花卷边哭边说:“疼。”因为疼才哭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是男子汉,一直哭会让人看笑话的。”宋新桐看着哭得脸色胀红的花卷,给他揉了揉屁股:“看,那边有几个小妹妹看过了,她们肯定在说这个哥哥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花卷很爱面子,立即收声看向酒楼外面,闷声闷气的问道:“在哪里?”
另一厢,酒楼的伙计朝撞到花卷的中年男人骂道:“你怎么走路的?撞到我们家小公子了。”
中年男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外地刚来京城的商人,带着满嘴的外地口音向宋新桐她们道歉:“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因为一时着急,并未注意到府上的小公子。小公子可有摔伤?要不先送去医馆诊治,不管多少银钱,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伙计又骂道:“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夫人缺你这点医药钱吗?”
中年男人被训得羞愧之极,来京之前便知京城遍地是贵人,一直想着要小心翼翼,可没想到刚来就冲撞了贵人,这可怎么办?“夫人,小人真的不是有意的,请夫人开恩。”
伙计还想训斥,但被宋新桐给制止了,“无事,是我家孩子横冲直撞撞到了先生身上,应当是我道歉才对。”
中年男人见宋新桐如此客气,顿时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觉得羞愧,自己刚才小人之心了,“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着急赶路没有主意到小公子走出来。”
“无事的。”此事的确是花卷顽皮,怪不着别人,宋新桐也不会嚣张跋扈的怪罪于别人,顿了顿又道:“京城人多,先生再有急事也慢着些,可莫撞到了旁人。”
宋新桐见中年男人态度不错,想来是个有品有德之辈,所以乐意提点一句,这偌大的皇城之下,并非人人都是她这般好相与的。
“多谢夫人。”中年男人随后告辞,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花卷,心中涌起一股似曾见过的感觉,但细看了看,又发觉并不像,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匆匆离开了。
“不许哭了,哭着一点都不好看。”宋新桐捏了捏花卷的软嫩的小脸蛋儿,“自己顽皮摔了,还好意思哭?”
花卷趴在宋新桐的肩膀处,眼眶里还泛着水光,委屈巴巴的说道:“娘不疼我。”
“哪里不疼你了?不疼你我能抱着你?”宋新桐抱着花卷坐下,“你看哥哥都没哭。”
花卷理直气壮的说道:“哥哥又不疼。”
宋新桐抿了抿唇:“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花卷煞有其事的点头。“对啊。”
宋新桐被气笑了,“你还有理了你。”
花卷小声抽泣着:“有理。”
“弟弟不哭了。”馒头站在一旁,抬着小手给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擦眼泪,“男孩子不哭。”
花卷和馒头是双胞胎,两人互相治愈的能力特别强,所以在哥哥随意安慰两句之后,花卷就不哭了,自己给自己抹了眼泪,“嗯,不哭。”
“回家了。”宋新桐见花卷不闹腾了,便招呼着大家收拾回府。
“娘,把红糖糍粑拿回去。”花卷拉着宋新桐天青色的袖袍,“祖母和姐姐都没吃。”
酒楼外传来清润的男音,“什么祖母和姐姐没吃?”
馒头和花卷听到声音,立即朝门外望去,待看清来人后,欣喜的喊着:“爹爹。”
馒头站在地上的,所以率先朝陆云开跑了过去。
坐在宋新桐腿上的花卷则推开她的手,然后朝陆云开奔了过去。
“爹,你赚完银子了吗?”
“爹,你下班了呀?”
双胞胎异口同声的问道。
因为宋新桐会和两人说,爹每日早出晚归是给他们赚吃肉的银子去了,所以两人都将陆云开每日去翰林院做事当做上班赚钱。
陆云开一手一个的将两个儿子抱了起来:“嗯。”
花卷一脸希冀的望着陆云开:“爹,那今日可不可以买好多好吃的?”
馒头倒是懂事一点:“弟弟,爹可能没有多少银子,我们买一点就好了。”
花卷不信:“爹怎么会没有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