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在抓贼!带着怎么多人闯进大家闺秀的房间,丫头婆子小厮的,说是抓奸都是成立了,更何况还是大晚上的,若是身子被人看了去,闺名就没有了!
“还不去护着小姐!”锦纹急忙叫了起来,这可怎么了得!
人还没有冲进去,便是听着彻响云宵的尖叫。
周眉浑身被这嘶吼之声吓得浑身一寒。
屋子之中,黎羲浅捂着被子,双手死死捏着被角:“你们,你们!——”她说着贝齿咬着朱唇,眼中泪水打转,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又是羞愧。
一屋子的丫头嬷嬷小厮都是一愣,只看着床榻之上的黎羲浅子穿着个小肚兜,雪白的肌肤全部落在外面,长发飘散在脑后,眼中又是羞又是愤。
周眉阔步走了上去,看着黎羲浅的模样知道坏事了,大吼起来:“还不通通给我滚出去,大小姐的身子也是你们能看的!”丫头嬷嬷倒是不打紧,偏偏还有不少的家丁都被吼了进来,周眉脸上露出不悦,这要是传出去,整个京城贵族会怎么说自己!
黎羲浅咬牙:“母亲这是要羞辱女儿不是,竟然带着怎么多人,如今女儿清白不报,若是传出去母亲可是担待的起来!”她语气之中满是哀伤,提起被子挡住胸口呼之欲出的春色景观。
半跪在身子用高度和被褥将里面昏迷的谢长语挡住的死死的,看着要走了的周眉,黎羲浅冷道:“怎么,母亲还以为这贼人是在女儿的床榻不成,您这是打着抓贼来说女儿通奸的不是!”
周眉脸上挂不住:“母亲不过——”
黎羲浅愤怒:“既然这样,女儿便是让母亲看的个清楚!”说完她的手便是将被子朝下一拽,那大片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出来。
周眉忙移开眼睛:“母亲如何不信你,是母亲打扰你了。”她说着两步跨出屋子,看着黎柳柳木楞的站在门口,颇有些烦闷,刚刚若不是信了她的话,也不至于闹出这样一幕。
“还不快走!?”
黎柳柳看着屋子之中捂着脸蛋哭着的人,总是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第49章救治
“小姐!”锦纹慌忙走了进去,拿着被子将黎羲浅死死的裹住:“该死的夫人,撑着老爷不在家便是任意践踏侮辱小姐。”她忽的摸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心中一惊,斜着脑袋便是看着床榻里面躺着个人。
嘴里的尖叫刚到嗓子眼,便是被黎羲浅拉住,锦纹心中更是大赫起来,这个贼人是真的,而且真的是在自己们院子之中,窝藏贼人是要被赶出家门的!还藏着床上,这不是将自己的名声全部毁了吗?
“都出去,这里我陪着小姐便是!吩咐两个妈妈守着院子门,若是夫人还来都给我拦住了!”锦纹心中滔天巨浪,面色还是处变不惊,见人全部退出去,她底身惊讶起来:“小姐,你是不要命了!怎么可以!”
黎羲浅吐了口气,忙爬了起来,她只穿一件密合色的鸳鸯肚兜,一条豆绿色的歇裤,脑袋上浅浅的浮着汗珠:“去那些止血的东西我,我房间里面有,你们平时放的地方我不知道。”她说着将床榻上的人拉了出来。
锦纹感觉听到了耸人听闻的吩咐,看着黎羲前毫无顾忌的跟着没穿衣服似的拖拽里面的人,她走近一看,捂嘴惊呼:“小侯爷!”贼人竟然是小侯爷!我的天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灯点了起来,锦纹飞快将檀木盒子拿出来“都是普通的药丸。”说着翻出几颗女子月事的红枣当归补气归元丸子给了黎羲浅:“这个女人用的,男子也可以。”
锦纹死心塌地只要李羲浅好,并不再过多的过问,身上还有伤口,也是被面前的事情震惊的完全连着痛觉都没有了,自己端着盆子出去打热水,还好嘱咐两句。
一回头就看着黎羲浅抱着谢长语放在大腿根子上,拿着药丸塞到他嘴中,又抱着怀中捏着脖子让他吞咽,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这场景香艳的锦纹都血脉膨胀起来。
“动静小的好,你在外面去,你守着我放心。”黎羲浅拿起发带束起长发,屋子中暖呼呼的,光着膀子走动要没有什么大碍,见锦纹错愕的神气,她接着道:‘不管这贼人是不是小侯爷,他对我又救命之恩,知遇子情,我必然不能见死不救。’
她知道锦纹是生母留下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便对他设防降低,多出无数份的信任:“这件事情你便是当做没有看到。”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是好。
谢长语身份不简单,周围还有武功高强之人守护,孤身设危,必然是丞相府之中有天大的秘密,黎羲浅拿着个软垫子丢到床榻边,盘子身子坐着,摸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
上辈子,黎行之同时支持两方势力,明面接着自己为亲生女儿支持太子景泽伯势力,私底下又暗暗的为景泽宜传递无数重要消息,这一次自己弄黄了原有的布局,现在的夺嫡局势,景泽宜开始地方却没有萌芽。
明面上丞相府已经倒戈二皇子,实际根本没有举动出来,那么,只能是支持景泽伯了,黎羲浅坐直了身子,那么,这个人呢的举动也能说清楚了,她看着已经安然睡下去的人,伸手给谢长语拉了拉被子:“你到底为何那么讨厌景泽伯呢?”
黎羲浅双手靠着床榻,下巴放在手背上,近距离的观察谢长语,远看倒是只能感觉这人俊朗非凡,惊艳非常,细细的看去,这肌肤怕是黎柳柳都要羡慕,牛乳般的白皙,瓷器般的滑嫩,睫毛细长,鼻梁高挺,唇瓣浅薄却是带着好看的粉色。
这个人如此的惊艳优秀,最后怎么还会落入政治的漩涡之中,不是最讨厌那个间接杀害清河郡主的父亲,偏偏还是替父从军马革裹尸,那时候太后依旧坚朗,有这个保护伞,任他风雨雨大,山雨欲来,这个人也应该是泰山不变。
黎羲浅打了个哈欠,眼角都要泪水了,折腾了一场着实困了,眨了眨眼睛,刚刚要睡下,最后的视线现在写长语忽的扑腾了下,自己扯到伤口,痛的低沉叫了一声。
“我的祖宗。”黎羲浅捂住他的嘴巴:“我救了你,我们两个的命是绑在一起的,我可是拿着女儿家的清白护住你的,若是东窗事发了,你怕是又脱身之法,我可就惨了!”她说着做了个嘘的动作,见床榻上的人安静了下来,这才罢休。
心中舒了口气,黎羲浅披着纱裙,干脆搬着等着在床边守,看样子今夜是不能睡了,只是孤身前来不是谢长语的作风,这人能将石蜜制服,功夫应该不弱,难道丞相府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的?
她就这样想着,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鸡鸣声来,晨光被厚厚的乌云遮住,黎羲浅是被寒风呼哧吹醒,眼睛刚好对着窗户,暗压压的大雪砸到地上,暴风雪来了,她回神,却是感觉自己睡在了榻上,身上还盖在厚实的被褥,旁边还染着个火盆。
她昨夜分明是坐着案几上守着,怎么还睡着了?她又大了个哈欠,慢慢做了起来,以为是谢长语已经走了,好心将自己抱到床榻上来的,揉着眼睛,觉得困的很,一咕噜的翻身预备继续睡,却是听着一声轻笑。
黎羲浅一抬头,便看着床榻里面谢长语半靠着床,穿着脏兮兮的外袍,,脸上虽然憔悴但是比昨日要死的模样精神了许多,黎羲浅诧异的看着她,忽的做了起来:“你怎么还不走?”她翻身下床。
荒郊野外那是没有办法才拥挤取暖的,这如今在丞相府,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意,倘若是被捅了出来,自己就是自寻死路了,她看着谢长语扬眉的的模样,原本在他面前的小女儿姿态变成了端庄:“小侯爷,我答应你的忙已经帮了。”
还不走?是要至自己于死地?
“走不了了。”谢长语指着桌子上的茶水,无奈一笑:“丞相府被里三重外三重的围了起来,势必要抓住我这个贼人,昨日我翻墙出去被追杀,不得已才又回来的。”
黎羲浅显然不行:“果真?”她递水过去。
谢长语抿水:“当然。”
黎羲浅皱眉,难不成这个烫手山芋是要跟着自己不成?这院子来来往往也是十几个人,虽然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还没有一个个的打压,那忠心自己也保不准。
见了羲浅那小脸拧巴的模样,谢长语面不改色道:“我随手在你爹书房拿了东西,不小心落了,你的给我找回来。”说完,严肃的看着她:“是景泽伯的把柄。”
黎羲浅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