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和捂着脸颊居然笑了起来:“离离,三年不见,你性子急躁了不少,靠山多了,谁都敢打了?”这丫头下手还没有留情,平王殿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若不是他今日和别的男谈天说地的,他怎么舍得凶他当众让她难堪,她倒是还敢动手了“黎羲浅,你的酒力没有那么差吧?自己的男人都不认了?”
他抬手摸黎羲浅脸颊。
黎羲浅瞪他,怒火中烧的看着他,谢长和神色无奈:“离离,你不会真的醉了吧?”暼了她脸上的红晕,谢长君作势要抱她:“我送你回去,三年个子不长酒量怎么还缩了?”
黎羲浅是真的呆住了,感觉自己真的是晕乎乎了,扶着额头推开面前的俊美青年:“还请平王自重,否则小女真的叫人了”她心中莫名不安了起来,对于谢长君的触碰她熟悉的不行,难道真的是忽然回京城,太想他了?
谢长君倒是不急了,看着远处端着醒酒汤的锦纹,不紧不慢的退了两步:‘你似乎是真的醉了,亏得我故意安排月亮最远这日图个好兆头来见你,没良心的女人。”
黎羲浅真的没有醉就是站不稳,被谢长君扶到长廊坐下,水雾的眸子仿佛是思考,落到俊俏男人眼中局势醉的天南地北都找不到的模样,不禁叹道:“看了日后这酒水还正不能让你碰了,浪费我紧赶慢赶的心思,白眼狼。”
黎羲浅迷迷糊糊看着离开的男人,见着锦纹回来,皱眉起来:“我刚刚好像看到谢长君了,她还骂我白眼狼??????”
锦纹:“??????”
这人八成是真的醉了,连着看着谢长君的胡话都能说出来。
喝了醒酒汤,黎羲浅步伐要平稳些,上了马车依偎着石蜜依旧皱眉:“我真的看着谢长语,她还扶我来着,我好像还打她了。”
石蜜闻着黎羲浅一声酒气,看着抱着长生的石蜜:“这是个什么事情,难不成看着我太开心了,这也不至于吧?”
“我也第一次将小姐喝醉。”锦纹深深吸了口气“还好太后和太子殿下帮忙解围了,否则小姐真的醉了抱着人就叫侯爷,那真的才是没脸了。”
黎羲浅摇着脑袋:“我都说了我没有醉,我就是头晕。”
两个丫头急忙顺着晕乎乎眼眸都找不到光影的人点头:‘恩恩没有醉没有醉。“
“我真的没有醉。”黎羲浅靠着石蜜:“你,你去给我看看那平王的底子。”
锦纹悄悄道:“刚刚还说对平王殿下不敢兴趣,如今你看看,哎,我们小姐真心不能吃酒。”
宁远侯府因为无人居住又距离皇宫颇近,临时做了乐都行宫。
院子中,赵政笑的后槽牙都能看到,“二哥他打你,她居然打你,哈哈哈哈,我的天,我要去给南宫说,我们最傲气的谢二居然会被和软柿子打了,哈哈哈哈!”
谢长君扫了赵政一眼,带着几分杀意:“你信不信我吧石玉月杀了,别以为你非要跟着来打的是什么算盘。”
旁边的暗卫都是在不停憋笑。
“那你准备怎么办?”赵政咳嗽一声严肃起来。
谢长君声音十分惬意:“本就是我的人,还能跑了不成。”他说着,大步跨进院子,忍不住咬牙骂了句:“发酒疯的死丫头!”
第二日,黎羲浅起来已经过了中午,她自打重生除开生病还是第一次睡得怎么沉,那碗酒到底有些本事,她看着旁边秀东西的锦纹,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并没有醉,昨夜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谢长君谢长语,赵政,石蜜,一条无形的线慢慢在脑海之中穿插起来。
黎羲浅忽然直接,做了起来,对着小丫头吩咐:“锦纹梳洗,去花舞坊。”
“那我让石蜜准备。”锦纹放在手里的针线,难得见这人想着出去。
黎羲浅捏着衣领摇头,眸光坚定,“不必,就我们两个去,不要让石蜜知道。”
锦纹愣了愣,随即点头。
☆、第268章:小狐狸尾巴
主仆二人出了府门,此时集市热闹非凡,黎羲浅可以换了身婢女的衣裙,尽量不引人注目,这三年她保养的极好,虽不说妩媚动人也是清秀温婉,那双澄澈如溪水的眸子露出许久没有的沉静,让锦纹有点冒冷汗。
八成是热的,现在正是炎夏,两人从侧门偷偷溜出,为避免打草惊蛇,连着伞都未曾打,锦纹倒是不打紧,就是心疼黎羲浅白瓷的肌肤,估计还没有晒黑就晒伤了,因此加快了脚步,隐隐约约想着皇庙的时候石玉月大晚上带着不谙世事的小姐留下山玩,心中瞪的一下。
倒是她想多了,因为她看着黎羲浅脚步落在了花舞坊门口。
“小姐。”锦纹咋舌,黎羲浅已经阔步走了进来,里面的人眼罩子都是看着穿着打扮来的,有主事的女子出来,“我说小妹妹,这男人寻花问柳是你们夫人没有本事,闹了我的生意,我可要划花你的小脸哦——”
黎羲浅抬眸眯着眼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抽出一千两银票,还不等那女子说话,旁边已经走出了个更加干练的人,这两年花舞坊依旧屹立京城赚的千金万金,后面庞大的势力依旧悄然增生,唯独怎么都见不到那位南宫天,黎羲浅见那人不收银票,却是道:“三年前我们理亏了小姐,都是熟人了,小姐的买卖我们现在可不敢轻易做了。”
有些无奈和悲壮的话让黎羲浅忍不住挑了挑眉宇,女子带着黎羲浅上楼:“这三年咱们损失了极大——”
黎羲浅已经接过话头:“听闻南宫公主回来,特来拜会。”
女子笑着点头:“石蜜当初可就是记挂姑娘的好,因此从鬼门关爬了出来呢。”
黎羲浅心中已经有了苗头,微笑的跟着她上楼不在多言,待到了阁楼,她依旧坐在那张桌子边上的绣凳,很快有人送来茶水,锦纹哪出银针要试探,她要知道黎羲浅回来这种鬼地方必然要带着石蜜的,黎羲浅那次来这里不是腥风血雨的。
“吃吧。”黎羲浅一路走来又热又渴又饿,喝了冰镇的酸梅汁,吃了两块鲜花饼,就看着来人提着个紫砂壶的茶盏,一声黑金走边长袍,刚正不阿的脸上却是因为三年的沉淀多出两份柔和,类似于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一般,他先开口:“这些下人,个个没有长眼,郡主可还饿,要不要端点吃食上了,咱们老朋友叙叙旧。”
的确是老朋友了,四十万两银子的真心实意的交情。
黎羲浅转过话头,微微一笑:“今日布衣来访,实则的确是有买卖想做。”她顿了顿,看着落座的男人:“小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个极其小的事情,对于南宫公子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南宫天一笑,这人要做的事情举手之劳怕是轻描淡写罢了“都是老朋友了,不需要在下在说花舞坊的规矩,如今郡主已算是帮皇室的人了,想来情报也多,这银子也是流水的。”
黎羲浅托腮,喝了口酸梅汁:“能用浅解决的咱们不用交情,这第一吗,便是大皇子妃想买一个人头??????不知这当今太医院令赵政的人头多少钱可以买来,应该比当年谢侯爷便宜不少吧。”
南宫天放在膝头的手一缩,看着黎羲浅:“赵政,那位才返京城的年轻太医,不是说石老将军的顽疾边是她妙手回春的,怎么反而恩将仇报了?”
“怎么,南宫公子也受过赵政的恩惠?”黎羲浅端着茶杯,瞧着腿,眸光闪了闪“大皇子妃就是因为怕被人所恩将仇报,才找小女帮忙的,多少银子你开便是,大皇子妃希望今日日落之前就看着赵政的向上人头。”
这话说得让人不寒而栗,连着锦纹都哆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