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被推开的骆宇生怕安君逸是有意为难贺芸,忙上前阻拦,“小公爷,芸儿他腿脚不便,去不了太远的地方,有什么话您就在这说吧。”
“你让开!我就要跟他单独聊聊!”安君逸瞥了一眼骆宇,拿出小公爷的气势来压制骆宇。
如若换了平日,骆宇肯定不会跟他硬碰硬,但是担心贺芸的安危,骆宇愣是一步也不肯让,“小公爷,芸儿是我弟弟,我答应伯父伯母要照顾好他,就一步也不许他离开我的视线!”
贺芸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安君逸找自己聊什么,她可不愿意听他胡扯,便幸灾乐祸地看向安君逸道:“小公爷,我爹娘说了,在学堂要听骆宇哥的, 若是骆宇哥不许我出去,我便不能出去,所以,您若是有事吩咐,您便在这里说,若是没有,我就要跟骆宇哥回座位上看书了。”
贺芸吃定了安君逸不敢在众人面前说自己跟翟瑾言的事,他即便不顾及自己,还得估计战王的颜面。
果不然,安君逸愤愤地看了贺芸好一会儿,生气道:“没事了!”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骆宇哥,我们也回去,一会儿先生该来了。”贺芸平静地回头朝骆宇道。
安君逸是国公府的独子,又与战王交好,平日里在阁学院便是大家都不敢得罪的人,骆宇虽然有着保护贺芸的冲动,这会儿看看安君逸满脸的怒气,依旧是心有余悸,浅浅点头,便推着贺芸绕开安君逸的书案回到座位上。
学堂里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瞥了几眼,便扭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贺芸也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唯独只有安君逸一个人生闷气,在心里为翟瑾言打抱不平,又暗暗将贺芸骂了一遍。
“贺公子,我听说你下月大喜啊,再次恭喜了。”有一比较活跃的学子笑着上前给贺芸道喜。
为了吓唬贺家大府,贺家一大早便将贺芸大喜的消息发了出去,想来这人平日里就很活络,所以比旁边人知道消息快一些。
他这一声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都是礼仪之士,谁都不想在贺芸面前失了礼节,忙问:“所为何事道喜?”
“你们还不知道吗?贺公子下月初三便要娶妻!”那人大声回答大家,好似结婚的是他一般。
“恭喜啊,恭喜啊。”众人一听,纷纷起身向贺芸道喜。
突然,人群外传来“嘭”的一声响,众人扭头去看,便看见安君逸气呼呼地朝着贺芸走来。
“你居然还敢娶妻!”安君逸杵在贺芸跟前厉声质问。
正准备客气回答众人道喜的贺芸勾嘴一笑,看向安君逸,“小公爷还管得了我娶妻?”
“我就管!”安君逸盛气凌人地道。
“小公爷,我不偷不抢的,在自己屋里扶个丫头做正室,不碍着您吧。”贺芸笑道。
“你居然娶个丫鬟!”安君逸又是一惊,旁边的人也有些吃惊,万没想到贺芸娶的是个丫鬟。
贺芸无奈地看了一眼安君逸,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拽,原本只是想将人拉到跟前小声嘱咐两句,不想安君逸也没站稳,直接摔下来,连带着贺芸和轮椅也都摔翻在地,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贺芸仰躺在地,身上吃痛,还不能主动爬起来,埋怨地看一眼安君逸:“现下满意了?”
安君逸惭愧地低下头去。
众人赶紧将二人扶起,自此,小公爷与贺芸不和的消息便在阁学院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