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是最好的归宿,我不能为着自己的一点执念让你左右为难,这样,我这个哥哥也当的太没用了,听我的,明日一早,你便跟他回金吧,我这边人多,就不同你们一起出发,稍晚些回金。”骆宇轻声说。
“那我还答应了明天同你一起去听说书呢。”贺芸小声说,“你不必为了他委屈自己,他清楚自己的处境,若实在不方便,他会回去的。”
“可他愿意冒风险留下来陪你不正表明了心意吗?”骆宇又说,“再说了,你难道打算回金后就不理我了?连一起听书的机会都没了?”
“自然不会!”贺芸赶紧说。
贺芸先前见骆宇放不下,有想过日后避着骆宇,毕竟不喜欢人却又吊着人的事自己做不出来,但如今瞧骆宇准备放手,她也跟着释然。
骆宇望着贺芸的笑脸,没忍住,抬手在她额间轻弹了一下,温声道:“自从知道你是女孩子后我就没这样欺负你了,此后,我便只是你的兄长。”
“你若真心喜欢战王,便随他去吧,长辈那边,我会去解释。”
“那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赖我,要请罪也该我去请罪!”贺芸挺直腰身道。
“兄长面前,轮不到你展本事!”骆宇说着伸手推了推贺芸的肩膀,“行了,去吧,你在我这待久了我担心战王多想。”
骆宇说完低头笑了一声,“刚才叫住你耗了我好大的勇气,其实我内心对战王还是很恐惧的。”
“嘿嘿,没事,我回去给他吹吹耳边风!”贺芸得意地笑笑,又嘱咐骆宇好好养病,便一蹦一蹦地离开了骆宇的院子,结果刚出去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贺芸愣了一下,然后小跑着冲上去将人环腰抱住。
“等我?”贺芸仰起脸朝翟瑾言道。
“嗯,怕你天黑看不清路。”翟瑾言答得极其自然,伸手拉住贺芸的手,“走吧。”
贺芸任其牵着自己,边走边说:“吃醋就是吃醋,装什么大度啊!其实,你说你吃醋,我更高兴。”
翟瑾言稍稍用力握了一下贺芸的手,“知道我吃醋还不早点出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贺芸快走一步,贴到翟瑾言身侧,“明日我们一早就回金吧。”
“嗯?”翟瑾言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贺芸。
贺芸便将骆宇的话简要转述了一遍,“骆宇哥深明大义,顾着你的身份和责任,特意劝我早些与你回金。”
翟瑾言浅浅点头,“嗯,算我承他的情。”
“走吧。”翟瑾言再次握紧贺芸的手,却换了一个方向。
“唉,我的院子在这边!”贺芸连忙给他纠正。
“以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回金!”翟瑾言走在前头说。
贺芸笑了笑,顺从地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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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府的马车时刻在外面候着,翟瑾言说带贺芸走,立马就带了她离开,没带走任何行李,甚至连白河都没带上。
临睡前,豆子小跑着给骆宇送上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一个瑾字。
敢将“瑾”字刻在玉牌上的,只有战王。
“贺姑娘同战王已经启程回金,这是战王让人送来的,说是此番承了公子的情,以此为谢礼,日后可求一事。”豆子举着手里的托盘对骆宇道。
骆宇盯着托盘里的玉牌看了许久,伸手捡了起来,低声道:“难得他竟能为着芸儿有这份心,我也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