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清理好之后,叶鸣抬头看了看两张卧室门,见其中的一张门是打开的,但里面却有两张铺好了被褥的床铺,估计这一间已经住满人了,便往另外一间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一间的门上面居然安上了一把弹簧锁,好像要用钥匙才能打开。
叶鸣看到这张上锁的门,不由愣了一下,赶紧站起來,走过去试着用手推了一下那张门,果然是上了锁。
叶鸣转过身问查季良:“查处长,这是怎么回事,卧室门怎么上锁了。”
查季良开始也沒注意,此刻一看到那把锁,心里立即就明白了:昨天开班委会的时候,给每个宿舍分配新來的学员时,严长庚就说了他不能和别人睡一间房,如果一定要安排新人到他们宿舍,那就只能让他睡客厅。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沒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居然去买了一把锁装到了他睡的卧室门上,,这种霸道作风,也委实是太过分了一点。
于是,他便走到已经重新开始打牌的严长庚后面,低声说:“严区长,学校安排小叶到301室來住,您还是把卧室门打开,让他把被褥铺好、行李放好吧,这大热天的,您总不至于真的让他睡客厅吧,如果您觉得与他住在一起不好,可以换刘队长或者是陈部长过去,让小叶谁、睡那边卧室,怎么样。”
严长庚眼睛盯着手里的牌,“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小查,我昨天就在班委会上说过的:我自从三十岁起,在外面就从來沒有跟谁同睡过一间房,一來,我这个人睡觉不安稳,一旦有人在房间里打鼾放屁磨牙,我就一晚上睡不着觉;二來,我有个习惯:平时口袋里、包里总是会带着五六万元现金,沒带够这么多现金,我是不出门的,所以,在外面如果与人睡同一间房,万一有那些穷急了眼的人,趁我不注意给我來个顺手牵羊,将我的钱掏摸去,岂不糟糕,所以,不管是出差住宾馆还是参加什么培训住宿舍,我从來都是单独一间房的,我昨天就有言在先,所以今天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叶鸣一听他话里的意思,居然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贼在提防,顿时气得眼睛冒烟,脑海里倏地冒上了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于是,他双眼瞪住严长庚,提气喝道:“姓严的,请你立即过來将房门打开,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