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瞿玉自己,其实也已经朦朦胧胧地对叶鸣产生了一种亲近感和依赖感,产生了一种连她自己都不大理解和相信的喜爱的感觉,因此,在刚开始走进这个充满了浪漫风情的西餐店时,她已经在考虑如果叶鸣等下真的向自己表白时,自己应该怎么办,是一口拒绝他,还是先用模糊的态度敷衍一下他,或者,干脆就一口答应他。
然而,在和叶鸣交谈了一阵后,她这才猛然醒悟到:自己以前对叶鸣的种种揣测,纯属自作多情,他接近自己、帮助自己、单独约自己出來吃饭,主要目的还是想要说服自己,让自己主动站出來,举报揭发严长庚,将严长庚彻底击垮,并将他送进牢房。
说到底,叶鸣是在采取一种策略,想从严长庚的内部攻破他的堡垒,而自己,现在就是叶鸣可兹利用的一个炸碉堡的爆破筒……
想至此,瞿玉顿觉意兴索然,心里也感到微微有点沮丧和失望,不过,她也知道:叶鸣这样做,虽然有他自己的目的,但也确实是想给自己摆脱目前的困境,想帮助自己从严长庚的桎梏中挣脱出來。
所以,她尽管心里比较失落,但还是沒有在脸上表现出來,在叶鸣说完鼓动她揭发严长庚劣迹的话之后,她想了想,淡淡地说:“叶先生,非常对不起,我虽然与严长庚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但是,我们的关系,仅仅限于感情生活,我从來沒有参与过他在工作和其他方面的事情,也根本就不了解他有什么违纪违法的问題,所以,你要我提供他违纪违法的证据,我确实无能为力。”
叶鸣满以为自己刚刚那番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定能够打动瞿玉,也一定能够让她幡然醒悟,勇敢地站出來揭露严长庚的问題。
沒想到,最后瞿玉却是那样一种漠然的态度,不免令他失望之至。
他猜不透瞿玉的复杂心思,也不知道她内心里对自己刚刚那番话非常失望、非常沮丧,还以为她是不愿意担负对自己旧情人翻脸无情、过河拆桥的恶名,所以才不想去举报和揭发严长庚,倒也不好勉强她,只好无奈地说:“瞿小姐,你既然这样说,我也沒什么办法,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要经常与我保持联系,你如果在下班后想要出去逛逛街、散散心,或者是去看场电影、泡泡酒吧,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一定过來陪你、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