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565 字 3天前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三个人的身上,我忽然贪恋这样的场景,就像正常人家一样的早晨。

听到我出来,他抬头一笑,眼睛里露出促狭的光,说:“吃点东西送小宝儿去幼儿园。”

童童不肯,摆着说说:“讲完这个故事才去。”

“吃完饭再讲。”何连成板点点他的额头说。

童童乖乖地他身上爬下来,坐到了餐桌前。

去幼儿园的路上,童童非要听故事,我自告奋勇开车,他们三人坐在后座上讲故事。

回去的时候,何连成捏着我手问:“累坏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他把我的手拉到他腿上放好,说:“我当时是被气昏了头,走了以后想了想,觉得你怎么也不会和他复婚,想回来确定一下,又害怕听到再次肯定的回答,所以两天晚上都是在你门口站了半天才走的,没勇气敲门。”

说到这儿他腾出手揉捏一下我的手说:“我知道,在你心里孩子比我重要太多,所以我怕你为了孩子,真的同意和他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那天见过楚毅以后没与何连成提,才导致了那天的误会。还好,他自己回来了,否则以我的勇气,怕是不会主动去解释的。

看着身旁的他,我如释重负,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和这个早晨,心里企盼着早一天等来驳回重审通知书。

第五次修改,终于清净了。

第096 突然被调查

何连成一直握着我的手,开车送我到楼下,然后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我去公司,在家好好等我。”

我点头应下,转身要下车。他突然又伸手拉住我,给我一个灿烂的笑说:“手机开机啊,不准我打的时候找不到,不许突然消失。”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我走进楼门口时,回头还看到他那样看着我,眼睛被阳光照着,泛出点点金光,熠熠生辉。我才出电梯就听到电话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不有点着急。非手机号的陌生号码,我真心无法应付。

我有心不接,那个号码还挺固执,打了两三次,每次都要响上十多声。

后来我想了半天,想到一个不知是否可行的办法,给何连成发了一条短信息,问能否把我的号码呼叫转移到他的手机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发过来一条长信息,说明了如何把号码呼叫转移。

我才按照他的短信息设置好,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大约响了两声以后,手机显示呼叫转移成功,然后何连成接通了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他给我回了一条短信,说:“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回去接你,有重要的事去做。”

我心里隐约觉得和那个陌生号码有关,只得等着。半个小时以后他回来,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检察院要找当事人了解案情,现在咱们马上就过去。”

我心里一惊又一喜,然后飞快地跟着何连成一起下了楼。

到了以后,何连成想做为家属陪我,却被挡住,告诉他说男朋友不算亲属关系,把他憋出一脸无奈。我进门前,他对我说:“有问题就出来叫我。”

那边的工作人员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调查的人大致是从何连成那里了解到我现在的病情,拿出纸笔推到我面前对我说:“我们的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我们只是了解一下真实的案情。”

我点了点头,他开始询问,问题都很简单直接明了。

我知道这种时候说的话,不能有半点夸张,把实际情况写了出来。同时在场的一共是三个人,他们非常详细地询问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把一审和二审的过程都问了,当然包括孩子出生前后的一些常事,比如爸爸是否单独与孩子相处过,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有孩子的等等。

从那间密闭的房子走出来时,我看到何连成的那一瞬,眼睛一热。

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问:“怎么样?顺利吗?”

我点了点头,刚才工作人员和我说,需要核实的他们会再去重新调查,这种判定抚养权的案子,很少有闹到这一步的。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心神不宁,才进家门电话又响了一声,紧接着迅速挂断,我看到显示的来电人名字是刘天。

紧接着进来了一条短信:如果相关部门的人找你了解情况,你实话实说就是了,具体情况见面再聊。今天晚上七点,沈秋私房菜见。

何连成见我低头看手机,问:“谁的?”

我把手机举给他看,他说:“我陪你去。”

我摇头告诉他,我一个人去就行,让他该忙什么忙什么,刘天又不是什么外人。谁知最后这一句话让他心里不爽了,说:“刘天怎么不是外人了,他就是我们中间的外人。”语气里有点小抱怨。

听着他的话,我觉得以前的何连成又回来了,虽然现在大部分时候都比较在意我的意见,但是在这件事他分毫不让。

“谈完了你去接我。”我让步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应了下来。

接受完询问以后,我度日如年,生怕自己说少了或者说多了,导致抗诉被驳回。刘天短信的意思,似乎他知道这件事。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索性等到晚上的时候再问。

连续几天没有见他,刘天脸色不大好,他看到我一个人走进去,往我身后看了几眼问:“何连成怎么没来?”

我坐下来和他说:“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一个人来比较方便。”

他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给我倒了一杯水推过来。

我打出一条信息给他看,说了上午的事儿,又特意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一笑说:“我通过内部渠道,把案子材料交上去,说这案子可能有问题,预计这两天就会有相关部门找你谈话,没想到这么快。”

“是何连成在中间捣的鬼?”我问。

“肯定和他相关,当中应该还牵扯到其他人,所以这一次这个很普通的案子,可能会掀起一些风浪。”刘天说。

我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孩子从未爸爸在一起生活过,百分之九十是判给妈妈的,除非妈妈经济特别紧张,或者是妈妈没有照顾孩子的能力。爸爸会被允许定期看孩子,但凡脑子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把孩子判给爸爸。那是什么让一审和二审都瞪着眼睛说瞎话,觉得把孩子判给爸爸才是最合适的?这里面的东西不言而明,只是我无权无钱,楚毅才这样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