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绿茶?哈哈哈,那我可千万小心,不能做负心汉总裁呀。”青栩一想到白小公子脑门上被别人刻上绿茶两字,就笑的小腹抽搐,全然摆脱了之前紧张和烦闷的心情。
林念伸手:“嘘——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青栩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绝不出卖她。她已经做好了威逼利诱贺鱼渊的准备,一定要让他把这位表弟请离繁思。
林念:“不过你结婚也有些太早了,婚结的早还好说,千万不能太快要孩子,不然你就没有人身自由了,回想我带彤彤这四年,简直地狱一般,好不容易下班了,不能逛街唱k看电影,要赶紧回家伺候完大的喂小的,她的便宜父亲就和我另一个儿子似的,喝完酒回来往床上一躺,就睡成人事不省的死猪。唉,我都不知道怎么坚持过来的,还好周姐认可我的工作能力,又同是女人,知道难处,经常开解提携我……我作为过来人多埋怨了几句,你别嫌弃。”
青栩听的心尖直颤,又想起之前贺鱼渊的“不婚主义”言论,刚冒出来的觉得孩子可爱的念头立刻被打的魂飞魄散:“怎么会,我和你的想法也差不多,暂时没考虑要孩子。”
“你一定要坚持自我,无论是男人还是长辈,他们同你叨叨的时候,千万不要被他们洗脑了。”
“嗯,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去说吧。”
青栩连连点头,两人越谈越觉得投缘,林念也越说越觉得委屈,没一会儿就带上了哭腔:“说实话,我想离婚”。
作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青栩给她递了张纸巾,坐正身体,认真的听着她的喃喃。
“我总觉得,一个人抚养女儿,不会比现在的生活差到哪里去,可是所有人都不同意,彤彤也不能没有爸爸。”
林念的目光透过玻璃,出神的望着街边璀璨的灯火:“你是自由恋爱的吧……我不是,刚入职不到一年,我就在父母的要求下相亲结婚了,被他们催的烦了,当时觉得结就结吧,现在真是后悔。”
她拭去眼泪,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挤出一丝微笑:“不说这些了,别人听着也烦。”
“不会的,”青栩心中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又对上小女孩懵懂纯净的大眼睛,也觉得此事难办,最后她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的名片放到林念面前,“这是我老公的名片,我不会去劝你什么,真正要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等你想清楚了,可以找他帮忙,报我的名字就好了,律师费可以全免,中介费可以多请几餐哦。”
“谢谢。”
被现代社会的激流捶打的多了,大家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林念低头调节了一下,妥善收好这份低调奢华的名片,一抬头就又是那个阳光自信的职场白领了,她笑眯眯的调侃青栩:“看来你在家中身兼数职啊,财政、外交、人事都要负责,是不是内务都交给老公了呀?”
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厨时候,厨房近乎壮烈牺牲的惨样,青栩羞愧的咳了咳:“还真被你说中了,不过我有在认真学的。”
“真好啊。”林念由衷的羡慕,“以后我要是能有幸再恋爱、再婚,就以这为目标了。”
两人又零散聊了些生活上的事情,夜渐渐变深,餐馆里的夜曲也缥缈缠绵了起来,逐渐循环到了肯尼·基的知名萨克斯单曲,青栩看了看时间,知道该散场了。
“你怎么回去?”她问林念。
“我打车就好了,小区挺近的,20分钟就到了。”
青栩沉吟:“太晚了,你又带着孩子,让我哥来送吧,反正他也是要来接我的。”
“多谢,那我就不推脱了。”
青栩到二楼洗手间的安静处给长宁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吃完饭了,沉长宁应了一声就直接挂了电话,她都还没来得及和他说送同事的事。
她盯着手机上一连串相同的通话记录,又想起微信上早中晚不能缺少的报平安,苦笑不已。
自从上次出事,这些监督和汇报都要比她大学专业课的点名还要严格了。
她洗完手出来,稍稍在楼梯口活动了下身体,久坐伤身,腰肩都难受的很,看来有必要去轧轧马路消消食了。
林念裹好自己的女儿,也十分赞同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