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晟看木香脸儿红红的,似羞似嗔的表情,简直爱到骨子里了。
看着她,好像自己从里到外都圆满了,满满的都是甜蜜。
“别弄的太晚了,剩下的活就让他们俩个人干,你们几个早点洗洗睡,”他伸手抹去她脸蛋上沾的一粒米饭,再在她的注视下,把那只手沾了米饭的手,放进嘴里。
“味道不错!”
轰!
木香被她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果然闷骚的男人,一旦骚劲外露,谁也招架不住啊!
赫连晟很满意木香脸上错愕的表情,有些呆萌,他很喜欢。
干粮准备好,锅里炖着的酸菜鱼也好了,木香将味道做的很淡,即使不就着饭,也能吃的很香。
因为赫连晟晚上要离开,所以没有备下酒,加上大家刚才吃的面疙瘩,也差不多半饱了。
这会吃酸菜鱼,权当吃宵夜了。
几个人围坐在堂屋大桌前,边吃边聊天,倒也很温馨。
屋里点着油灯,堂屋门关上,隔绝外面的寒风。黑宝也被关到了外面,不依不饶的用爪子挠门。
最后,木朗不忍心,还是将它放了进来,倒了些鱼汤给它喝。
至于鱼肉还是算了吧!这狗不会吃鱼,有一回吃鱼卡住了,折腾了好几天才缓过去。打那之后,木朗再不敢给它吃鱼了。
当着木香的面,赫连晟给何安跟吴青又下了一次命令,大抵的意思,就是木香是赫连晟家的主母,你们的襄王妃。
其实吧,赫连晟更担心的,还不是他们的安全,毕竟除了何安跟吴青二人,他还留了一队人马在临泉镇,镇上县衙的差役,他也通知过了,一旦有情况,他们随时听候差遣。
他所担心的,是这丫头招蜂引蝶。没有拜堂,也没有洞房,这让赫连将军很不放心啊!
先前他叫了吴青二人进屋,就是为了说这事。
现在呢,他又想说了。
吴青跟何安二人,见主子嘴巴张了又闭的模样,二人齐齐满头满脸的黑线,无语死了。
他们家主子啥时候变的那么啰嗦了,左一遍右一遍的叮嘱。
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个木香究竟有什么好的,主子至于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吗?连出个门,都得担心被人撬了墙角。
不就是一个小村姑吗?两人想到此处,抬头朝木香看过去。
却不想,他俩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木香一看就看出来了。
她笑了,慢慢的说道:“吃鱼的时候呢,不要三心二意,否则……”她的身子往产倾了些,离他们二人也近了些。
吴青跟何安傻呆了,说话说一半,成心逗他们玩的吗?
停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木香坏坏一笑,压低了声音,突然道:“否则……卡死!”
“咳咳!”
两人一口气卡在胸口,被她这么一吓,都咳了起来。
赫连晟的浓眉蹙起,“闪一边去!”
“主子,对不住啊!”何安第一个窜起来,拉开大门就往外跑。
“主子息怒,”吴青也紧跟着离开。
当他走到院子的一角,发现何安还在捂着喉咙咳,他笑了,“你演差不多就得了,还在咳什么。”
何安憋着一张红脸,回头哀凄凄的看他,“我好像真的卡住了!”
起初也是被她吓的,准备的说,是被她突然的语气吓到。可是跑出来咳了几下,却觉得喉咙很疼,不上不下的,还不能咽唾沫,嗓子里面还真卡到了。
吴青汗颜,“真没用,你弯着腰别动,我用内功帮你逼出来。”
何安见他有招,高兴的欢蹦乱跳,无声的对他谢了又谢,乖乖的弯下腰,等着他用内功帮自己。
吴青站在他身后,邪恶的举起手掌,提起内力,五成的内力凝聚于掌中,朝何安的后背突袭而去。
“咳……唔……”这一掌差点没把何安拍趴下,心,肝、肺、哪哪都疼。
黑宝趴在自己的碗边,听见动静从碗里抬起头来看他们。
连鸡笼里的,那只锦羽野鸡,也转动小脑袋,看着站在院里的两人。
试想一下,如果这两只动物会开口说话,它俩会说话呢?
狗曰:“真没用,还人呢,还不如我们狗呢!”
锦鸡曰:“笨狗,你懂什么,有奸情,你没看见吗?”
狗恼:“你一只鸡懂什么是奸情?”
锦鸡平静的再曰:“本尊坐拥一鸡笼的母鸡,你敢说本尊不懂?分明就是奸情,你没瞧见他的手放哪了吗?”
黑宝不知想到什么,转怒为喜,“我家主人说,明儿炖鸡汤,你的大小老婆们要遭殃了!”
锦鸡仍是平静,不喜不怒,“一群老母鸡,死不足惜!”
这话倒也不错,按着年龄说,锦鸡正值壮年,而笼子里的那十只母鸡,却是老母鸡了,屁股上的毛都掉了一地,真他妈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