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商凌月看他神色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中泄露了不愿意表露的东西,脸微微发烧,一时不自在,就要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而他居然就松开了,商凌月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眼中气闷和窘迫交织,因多日分别想念,想跟他在一起待着,却又不想让他看出来这心思,欲盖弥彰,苏伯玉心头一动,顿时把她压在身下,低头攫取她的唇,边隔着衣物抚摸她最敏感的地方,二人许久未曾这样,商凌月受不了刺激便软在他身下沉沦其中。

太医刚好回来到了门边,错愕瞪大了眼珠子,陛下和公公!这?猛然又才想到看到了不该看的,吓得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退到外面,该死的眼睛,苏伯玉会杀了他的,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殿里的高尽国垂下眼睛退出关闭了殿门,发现太医令站在外面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直擦冷汗,一眨眼,明白过来,走近轻按了下他的胳膊,太医令悚然抖了下,见是他,急忙施了一礼:“公公呀!”

高尽国回以一礼,走近轻按了下他的胳膊,笑道:“张太医,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只当没看见,如今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太医令闻言晓得他这是放他一马,高尽国是苏伯玉的心腹,他肯定不会有事了,整个人瞬间得了解脱,虚脱腿一软,高尽国扶住了他,笑道:“张太医!您这是怎么了?”

太医令赶紧站直,擦了下额头,心有余悸笑道:“我没事,高公公说得是。”

高尽国哎了一声:“那张大人随我到偏房先歇着,统军的病情不打紧,咱们做臣子奴才的,等陛下召见出现才是正理,否则那就是大不敬。”

太医令忙不迭点头:“是是,有劳高公公带路。”

二人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人匆忙而至,竟然是开国郡公,高尽国一眨眼,赶紧行礼:“奴才见过郡公,夜如此深了,郡公可是找陛下有事?”

周昌邑一把拍在他胳膊上:“你个鬼灵精,少挡我的路!”

高尽国无奈一笑:“得了,奴才瞒不过郡公。”随即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统军这会儿只怕是顾不上陪郡公。”

周昌邑哼了一声,瞥不远处手足无措的太医令,淡淡道:“瞎操心,我还不知道吗,办你的事去吧,我不会坏你家公公的好事。”

高尽国打了个礼,笑容谦卑:“那奴才就走了,郡公自便。”

周昌邑没再理会他,直奔殿里,问了侍候的婢女,便到了二人所在的卧房门前,门缝斜对着床,可见里面帘帷半遮着二人燕好的身子,尤能听见微不可闻的喘息声,这哪儿是重伤的样子?他眯住了眼,顿时安下心来,却是没离开,反而站着一动不动,觑着里面,随时时间流逝,脸色渐渐不好起来,攥紧了门边,醋意掩都掩不住。

里面没了动静后,他才转身到房里的座椅上坐下,一把扯开衣领,端起桌上的冷茶就灌了下去,冷冷盯着茶杯。

一刻后,卧房门突然吱呀一响,周昌邑抬眸,只见苏伯玉只穿着里衣走出来,染血的外袍在他胳膊上搭着,收回视线放下茶杯:“我听他们说你浑身是血。”

苏伯玉这才发现他在房里:“是谁惊动了你?”

周昌邑哼了一声,站起直直盯着他:“怎么,你还不想让我知道你到这里了吗?”

言语间浓浓的火药味,苏伯玉走近他:“何必曲解我的意思!”

周昌邑鼻哼不语。苏伯玉见状站在他面前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最后还是周昌邑憋不住,瞥他一眼,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不过幸好碰到了太医令,才没直接冲进房里,不然坏了你的好事我可就罪过大了。”

苏伯玉听他这话里的酸味儿,笑起来走近用带伤的胳膊轻拥了下他的肩:“你忘记我曾对你说过的话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出不得差错。”

周昌邑最受不了他说话时这个深邃内敛的眼神,又见他手臂上渗出了血,瞬间心软下来,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衣物:“我要忘记了就不会现在坐在这儿,而是刚才冲进去让那小皇帝难堪,让她看看谁才是你的心上人,让她痛不欲生。”

说完特意盯在他出血的胳膊上:“就是安抚小皇帝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瞧瞧!”

苏伯玉闻言收回手挽起袖子,露出伤口,看着他:“不帮我叫太医吗?”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周昌邑瞪他一眼:“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抱怨归抱怨,说完就转身离开去做了。

太医回来给他包扎好伤口后,苏伯玉给周昌邑说了些路上的情形,周昌邑听罢后放了心,接着却突然下令让房里的婢女太监退下,走到苏伯玉面前,拉起他的手,俯视他严肃道:“我不想再等了,这次铲除阿史那逻鶻后,就杀掉商凌月,阿史那逻鶻一死,就算是没有她,再坏孩子夭折,也不会威胁到我们什么,我怕夜长梦多。”

苏伯玉闻言淡笑抬眸:“什么夜长梦多?”

☆、第107章 真情阴谋

周昌邑靠向他怀里,手指轻摸着他胸口:“没什么,我就是想独占你,刚才站在门外,听你们的声音,我嫉妒得都快要发疯了。”

苏伯玉闻言笑意变浓,按住他在胸口作乱的手,低头贴在他耳边:“我答应你,只要你高兴。”

周昌邑没想到他为了他放弃之前的计划,一颗心骤然软得能化成水,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靠了一会儿后,抽出手来:“你去陪小皇帝吧,天色不早了,好生休息,我回去了。”

苏伯玉颔首:“我去送你。”

周昌邑当即阻止:“不用。”说完嘱咐了高尽国好生伺候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殿里只剩下高尽国和他,苏伯玉转眸看向高尽国:“去查出是谁告诉了昌邑,明日带来见我。”

高尽国恭敬领命:“是,奴才这就去。”苏伯玉这才返回卧房。

第二天商凌月醒来时从未有过的舒服,只觉数天的疲劳都在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躺着一点儿都不想起,翻了个身,感觉一只手突然落在她腰上,拦腰搂动她,商凌月顿时就钻在了他怀里,双手搭在他胸口,苏伯玉摩挲着他的腰身:“醒了?”

商凌月嗯了一声,闭着眼还有些瞌睡问:“什么时辰了?”

苏伯玉:“午时。”

什么!商凌月一惊,孩子,坏了,她急忙挺身便要坐起,她怎么睡到这会儿了。

苏伯玉一用力就把她又压回了怀里:“我已经吩咐了奶娘照看。”

商凌月这才放下心来,无奈看他:“我怎么睡得这么沉。”孩子哭都听不见。

苏伯玉道:“几夜没睡好,你太累了,今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就睡觉。”

商凌月失笑“哪有这样补觉的。”说完想起他短短时间内到了陕州,路上怕也是不眠不休,白天黑夜赶路,还有追兵,收回视线就阖住了眸窝在他胸口:“也行,你陪我补吧。”

苏伯玉阖住眸,指腹在她背上摩挲着:“嗯,一会儿高尽国送早膳过来,吃了再继续睡。”

话音落后,殿里又恢复了宁静,没过多久高尽国就送来早膳,二人穿上里衣用了些就又回到床上,苏伯玉搂着她说了两句话就没音了。商凌月抬头看去,见他眉目睡得安稳,眉目舒展,难得见他这么放松的睡容,微微勾了勾嘴角,竟是格外的开怀,放心阖住眼埋在了他肩头,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此时的盘镐,突鲁赞听罢回来的左将军回报:“你是说苏伯玉受了重伤,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