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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宠 假面的盛宴 2441 字 26天前

也就是说,如今苏府连个能见客的人都没有。

本是信誓旦旦,谁知却落了空,二夫人的心情别提了,心里自然没少骂苏家人没见识,不就是新赐的宅子,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全家人都去看?!

第137章

还别说,苏家人就是没见识。

上次去看新赐下的府, 因着是内务府的人领着, 只去了苏海和苏大田, 潦草一看回来了,家里的妇人都没见着是什么样。

本来苗翠香一直怂恿苏江说去看看,姚金枝不让他们出去,说是外面最近闹得沸沸扬扬,还是少出门为宜, 也免得显得苏家人太没见识。

终于忍了十多天, 连姚金枝都忍不住了,索性一家人都去。

御赐的伯爵府就是不一样, 首先规制就不同了, 之前苏海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武将, 有许多逾制的东西都不能用,如今成了伯爵府,首先正堂的构架就不同了,五间七架,看着就阔气。

更不用说这府里的花花草草了,还有那些梁栋上的雕花和镂刻, 一切极尽华美之能事。

苏家人看得心花怒放, 喜笑颜开。

府里还有些下人, 是跟着宅邸一起赐下的, 据说是宅子的上个主人搬走后, 就一直留在宅子里负责日常洒扫的, 这下连下人都能省下不少。

齐全了,齐全了,到时候把苏府里的被褥和日常用物搬过来,就算是齐全了。

当然这也是苏家人的想法,实则一个府邸运转,光凭这点怎么可能齐全。且不说这里,等苏家人回到家后,就听门房说了,承恩侯夫人上门了,可惜家中无人,又走了。

她来做什么?

苏海回来后,给家人解了惑。

“我以为她说上门道歉,就是说着玩的。”姚金枝道。

苏海皱着眉,显然正在思索着什么:“陈家人会上门,恐怕和最近的风头有关。”他把最近在外面打听来的事,和家里人大致说了说。

如今苏海身上没有差事,成天还这么忙,自然是忙着熟悉京里的情况,和打听各种事。他虽在京里没有根基,也不认识什么人,但架不住他身上有一层苏贵妃亲哥哥的光圈,走出去多的是人套近乎。

这种情况,龙蛇混杂,就需要一定的分辨能力了,幸亏苏海当初在扬州,三教九流也算都见过,自然不惧这些套路。苏家其他人看着他每天回来都是酒气熏天,还以为他是与同僚喝酒,实则都是和这些人打交道去了。

他也会挑拣对象,都是些身份不是太高,但相对消息很灵通的人,所以对如今朝中的局势,以及陈家的动向,也算是有些了解。

关于立太子的事,苏海没跟盘儿商量过,甚至两人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题,且以苏海目前的能力,也根本做不了什么左右朝堂的事,就只能是保守为本,若是再能给陈家使使不着痕迹的绊子,那就更好了。

因此转头苏海就跟姚金枝他们说了,让他们最近不要待在府里,既然伯爵府那边什么都要安置,就多去那边。

苏大田他们还有点不明所以,倒是姚金枝很快就明白儿子的意思了。

见苏江连着问怎么了,她极为不耐地道:“什么怎么了,就是不想碰见陈家人,你想他们这种时候上门干什么?肯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要是她来了后,回去冤枉我又打了她怎么办,又没有个见证人,可又不能人在府里却不见人家,传出去肯定不好听,老二是这个意思吧?”

姚金枝话糙理不糙。

苏海点点头。

苏江三人恍然大悟。

既然商定好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家人就起早贪黑的出门,反正那边的永顺伯府大,随便折腾点什么,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而这一边,二夫人在第一天受挫而归后,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第二天又上门来了。

可苏家人还是不在。

她就不服气上了,难道连着三天都不在,次日再来,谁知还是不在。

问门房,门房……说老太爷和老夫人他们刚进京,一些衣裳用物都不是很齐备,所以这几天都在外头采买。让二夫人又是一通鄙夷,破落户就是破落户,真正的富贵人家买什么东西还用出门,让下人去打声招呼,自有人上门来。

可鄙夷完,她想见的人还是没见到,最后还是翡翠在一旁插了句嘴,夫人是不是给苏家提前递个拜帖,这样一来他们就没理由出门避着不见了。

二夫人这才想起还有拜帖一说,也是她打心底就没瞧得起苏家,觉得递拜帖就是抬举他们了。在她的想法里,她上门了苏家人就应该在那儿等着,可惜现实完全不如她预想的那样。

没办法,二夫人只能让人准备拜帖。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再亲自上门,而是让人递了拜帖,打算定下见面的时间,再亲自上门。

谁知道派去的人回来却说,苏府那边说最近暂时没空见客,因为要忙着挪府搬家。

搬家?

二夫人被气得不轻,但也没办法了,她上门人家不见,递拜帖人家搬家。

本来她对上门道歉这事,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既然没办法了,她就去找老夫人。将事情大概说了说,老夫人陷入沉默中。

半天才说了句,“这苏家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可不是不好对付,这群人出身底下,自然不讲究脸面什么的,反正你挑理也没用,人家就是不要那份体面,你能怎么办?

老夫人只能让二夫人回去,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而同时,朝堂上也不甚平静,越来越多的朝臣加入进来,或是本就忧心江山社稷,或是出于别种目的,总而言之立太子的风潮越来越大,渐渐激起了一股浪潮。

甚至连着几天,都在因为这件事而争吵着,弄得其他政务都无法当朝处理。

可宗琮依旧沉默着,朝臣们吵归他们吵,他却一直没有表态,直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尚书,当朝跪了下来,并取下官帽,叩着头哭道立太子乃国之根本,储君不立,国将不稳。

此人正是工部尚书闫本清,为人正直清廉,却因为上了年纪而显得有些腐朽僵化。要说他有什么私心,宗琮倒不信,他就是腐朽派的领军人物,将三纲五常奉为上。

这样的人对朝廷忠心归忠心,但有时候就是有那么点不识趣,每次宗琮若是做出点出格的事,这群人首先就跳出来了,告诉他陛下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会如何如何。如果宗琮还要坚持,他们就会哭太祖皇帝,哭太上皇,再不济还有自脱官帽,当朝撞柱冒死进谏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