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他一直坐在轮椅上,她都不知道这男人原来有一双大长腿。
“呵呵,好好好,妾身一定会跟那位大夫说。”
跟这死男人说话为何如此累人?
她心底腹诽完,默默转头看向马车外,不想再与他说话了。
死反派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
侯府的膳厅里,因着靖王和云轻歌的离开,气氛压抑至极。
云妙音见人走了,她立刻哭诉道:“爹爹,女儿知错了,这手板罚跪可不可以不罚了……”
“不罚?”对面的云子渊苍白的唇阖动了一下,“此事若让靖王知道,爹的颜面往哪儿搁?”
侯爷本就疼爱这个女儿,想说作罢的,听见云子渊这么说,表情一滞。
他的老脸上表情有些凝滞难看,转过头看向云子渊。
往常唯唯诺诺的嫡长子,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子渊,你身子不好,回屋休息吧。”江玉香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说罢这话她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小厮。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送大少爷回屋休息。”
小厮连连点头,忙上前要把云子渊给扶起。
云子渊没什么力气,咳嗽了好几下,才看向侯爷说:“爹,惩罚与否,您可得想清楚了。”
他的声音气息很弱,可语气,很重。
侯爷捏拳,似是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威胁他。
他若不惩罚云妙音,云子渊会去跟王府的人说?靖王这人虽然毁了容腿残,可朝中的势力依旧还牢牢握着,皇帝都不曾动摇过想收回他的兵权。
他抿唇,转头瞪了一眼云妙音。
“宣嬷嬷过来,打手板。”
云妙音一听,哭诉地叫起来:“爹爹,不要啊,我这手板打坏了如何弹琴?”
江玉香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女儿,求饶说:“是啊,侯爷,这妙音年纪还小……”
吵吵闹闹的,令侯爷心底更加烦躁。
他怒喝道:“打,给我狠狠打!看她还敢不敢再闹腾!”
云子渊在两名小厮的搀扶下,走了出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屋中吵闹的几人。
他在心底轻轻切了一声。
以前跟妹妹在侯府忍气吞声够久了。
之前他就抱着自己命不久矣的想法得过且过,每日都是混混过去便可。
可今日见到了妹妹后,他忽然有了心思想要活下去,兴许能为妹妹撑起一片天?
云挽月坐在位置上,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蛇肉打量。
她绝美的面容上神情沉静无比,似是根本没有在意耳边的吵闹般。
盯着这块毒蛇蛇肉,她眼神幽幽。
云轻歌……
她小瞧这死丫头了!
如果之前几次是巧合,今日这绝对不是巧合。
好个云轻歌,竟然以前一直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