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笑道,“姐姐费心,不妨事。北山猎场本来也不到一个时辰的脚程,到了那边,自有大哥哥照应。倒是家里这儿,还得姐姐帮忙遮掩遮掩。”
娟儿道,“姑娘放心。我早早放了那起丫头婆子的班,把门锁了。她们哪个不是乐得逛园子吃酒斗钱去,还有空理咱这房里。真有人问,我就说姑娘白日里做针线累着了,早早睡了。”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又到花园里采了些芙蓉蔷薇来插在瓶子里,注了清水,摆在书架子上,幽幽香气,浸心透脾。
巴巴的等到金鸡西沉,娟儿一叠声地要丫头婆子们帮忙找东西,程月趁乱溜了出去,一顶小轿正在外门等候。
赏了每个轿夫一个银锞子,个个千恩万谢,上轿前往北山,不提。
再表连正兴,自那日得知秋家三小姐和大哥密谋秋围私会,便仔细盘算,要在其中插上一脚,把那小淫妇哄骗到手弄她一弄。
他往日也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其中不乏心术不正的败类之徒。连正兴拿钱买通了一个叫赖二的泼皮,略略懂些拳脚,私下嘱他尾随秋三小姐的轿子,等回程时伺机劫了来。
他料想程月此番,来去必是要避人耳目,不会有众多家从跟随,等跟她大哥耍过了,或也近亥时,正是人定之际,夜深人静,正好动手。
连正兴要掳这秋三小姐过来,也并不要她受伤受害,只不过诱哄她给自己肏几下。他手中正拿了她跟两位兄长的不伦把柄,今日就算给自己弄了,事后料她也不敢往外说道,秋府的千金小姐丢了清白的身子在后,失了贞洁的名声倒是在先。
可人算不如天算,若论阴险心思,这世上恐怕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连正兴自以为算计得妥帖,可他找来的那泼皮赖二却另有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