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自由, 田歆松了一口气,说:“真巧, 我也失眠了。”
赵粤森没有回话,而是开了壁灯。
他坐了起来,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懒得搭理她。
柔和的灯光打在赵粤森的脸上,也不能掩盖他难看的脸色。
田歆也坐了起来,讪讪地问他:“你怎么了呀?”
两人穿着相同款式的棉质短袖睡衣, 因为房间里开着暖气,就只盖了薄薄的摊子。
卧室的空间很大,床就摆在正中间。
田歆倒是没有认床的习惯, 况且这张床的质感实在完美。
好一会儿赵粤森才淡淡地对她说:“头疼。”
“头疼?”田歆心里紧了一下, “是发烧了吗?”
她说着便靠近, 伸手在他额上贴了贴,“好像是有些烧。”
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头,也不觉得冷,她着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问:“家里有没有温度计?”
赵粤森摇摇头, 十分不负责任地说:“不知道。”
田歆被他气笑, “这是不是你家啊?”
他老实回答:“应该算,不过房子的所有权是你的。”
田歆:“……”
赵粤森的意思是,这房子买来之后就让助理安排装修了,自己也是第二次来。
他上一次来这里是半年前,房子刚装修完毕。
点头通过之后他便没有再来这里,只是有安排人定时打扫灰尘。
后来田歆倒真的在医药箱里找到了测量体温的仪器。
这屋子里样样东西都是齐全,就连医药箱里的药品保质期都是近期的。
不过在给赵粤森测量体温的时候田歆有些慌神。
这房子的装修以及家具的摆设几乎都是她的喜好,但按照赵粤森的说法,这房子装修好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
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小半年前她和他之前没有任何联络,相当于是陌生人。
田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自作多情,这一切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