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超换过战马之后,再次面对孙策,心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畏惧,而正是这一点畏惧,造成了马超战心失衡,也注定他不是孙策的对手。
孙策气势如虹,两人从晌午一直打到傍晚,终究是马超技不如人,败在了孙策手里,不过孙策也不好受,和马超大战一天,他体内的真气已经耗去了十之七八,即便是马超没有大军守卫,孙策也无法斩杀马超,更谈不上生擒马超。
想到这里,孙策突然说道:“马儿,可否和我赌上一局?”
“怎么赌?”马超虽然输了一招半式,但他始终觉得孙策是占了战马的便宜,所以仍然有些不甘。
孙策正是看到了马超这一点,说道:“我知道,你今日输给我觉得心有不甘,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来一场豪赌,三日之后,我们各自带上相同数量的人马,在这华阴城外斗上一场,我若输了,便就此离去,承认我不是你马超的对手不过你要是输了,你必须归顺我大燕国,我皇素来重视人才,你马超若是归顺,我皇定会委以重任,你可敢赌?”
“有何不敢?”马超刚刚输了一场,虽然有外力的因素,但他觉得自己带兵打仗绝对不会输给孙策,于是应道:“怎么赌你说了算,不过本王麾下大多都是骑兵,你麾下不过万余精骑,要是这样,岂不是让你吃亏了?”
“哼!马儿休要猖狂,既然你对你的骑兵这么有信心,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三日之后,你我各带三万兵马,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行,届时再分胜负!”
“好,一言为定!”
孙策与马超约定三日之后的赌局,实际上也是为了避免燕军的伤亡,他看得出来,马超麾下这一支西凉骑兵训练有素,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绝不是前几天那十几万步卒能够媲美的,此行除了汉影之外,燕军的骑兵数量并不多,同等情况下,只怕会损失掺重,所以孙策才立下了这一桩赌局。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孙策觉得这马超是个勇将,若是能够为大燕收了这个猛将,对于今后扫平西凉,甚至是震慑羌族都有数不尽的好处,马超在西凉的名声他听说过,被羌人称之为身为天将军,有这样的身份,收了马超之后,平定西凉就容易多了。
孙策是先锋将军不错,可他也是扬州大都督,他思考问题当然不会只从战术层面入手,更多的是要从战略层面入手,苏辰之所以让孙策担任先锋将军,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否则苏辰完全可以让张飞或者鞠义充当先锋,孙策虽勇,但面对张飞和鞠义,还是不是对手。
回到城内,朱治听说了孙策和马超打赌之事,问道:“伯符,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在同样数量兵马的情况下打败马超?要知道马超的西凉骑兵可是连韩遂都不是对手,咱们江东健儿勇猛自不必说,可用步兵和骑兵对战,实在是吃了大亏,咱们不如向大将军求援吧,三天的时间,以骑兵的速度,完全来得及,张文远将军的汉影应该可以和西凉骑兵一较高下。”
朱治乃是孙策叔父,面对朱治的质疑,孙策笑笑,没有回答,转头对着朱然问道:“义封,你怎么看父亲的话?”
朱然原本是朱治的外甥,早年间就被朱治收为养子,这些年一直跟随朱治在扬州都督府任职。
不同于朱治,朱然对于孙策十分崇拜,对于孙策的决定,朱然从来不会质疑,所以肯定地答道:“我相信大都督,咱们江东健儿不怕西凉骑兵,今日大都督一战败马超,我军士气也胜过西凉军,所以我相信大都督必胜。”
“你!”朱治简直不知道自己这个义子在想什么,不过看到他坚定的眼神,随即不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
孙策同样笑笑,转头对着凌统问道:“公绩,你怎么看?”
凌统乃是凌操之子,父子二人都在扬州都督府效命,徐盛吕岱二人调入海军衙门之后,接任扬州副都督的正是朱治和凌操。
凌统不仅武艺高强,更难得的是他会动脑子,所以面对孙策的疑问,他回答道:“大都督既然胸有成竹,又何必问计于我等呢,想必大都督心中已经有腹稿了吧?”
“什么?伯符,你真的有必胜的把握?”听到这话,朱治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孙策,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一些什么。
“哈哈哈哈,知我者,公绩也!”孙策正襟危坐,说道:“不错,此番虽说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六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此战我打算选取三万江东健儿参战,利用这三天时间,训练出一个阵法,到时候也好给马超一个惊喜。”
“阵法?”听到这两个字,朱治有些兴趣缺缺,阵法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阵法又岂是三两天能够练成的,一个不好,大好的前景只怕就要断送了。
与朱治相反,朱然满脸兴奋,凌统则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