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回过神来就见满脸震惊之色的胤禟和一副茫然神情的胤誐,不由问道:“十四走了?他后面还说了什么?”
胤誐没好气的说道:“这老十四越来越没样子了,他后面好象还有一句,小心二哥和四哥。”
“果然如此。”胤禩微笑道:“十四对四哥早就起了疑心。”
胤禟不解的说道:“可眼下根本就看不出四哥有任何的异常。”
“你还怀疑十四的眼光?”胤禩微带不悦的嗔道。
“那倒不是。”胤禟长叹了口气,“以前八哥说他心机深沉,眼光长远,独到,我还不服,可看他做的一件件事,不服都不行,触及皇权更是一针见血,有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确实比我们看的透。”
胤禩也长叹一声,“幸好十四是我们兄弟,否则,八哥还真是不敢想,不论是捞钱还是眼光,十四都是贼狠。老十也不要埋怨他,他现在确实忙。”说完,他又喃喃道:“这四哥,老十四要我们小心点,那是我们平日里对四哥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可太子,我们向来就很重视,为什么十四要特意提醒我们小心?”
胤禟犹疑的说道:“八哥不觉的太子最近太平静了吗?反常必为妖,太子一定在酝酿什么,十四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注意保护自己?”
玄武门兵变?胤禩脑中猛的闪过这个念头,转而又摇了摇头,历史没有可比性,自家兄弟那么多,不对,不是兵变,是兵谏!他自己也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呆了,太子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胤祯回到府里,一一召见郑世昌、闵明我、海锋,包福全,达春,扬敏,白子云,丁善几人,戴梓要派人去接,上海不仅要让‘四大恒’建分号,还要押运巨额的银两前去,胤祯要在上海大展拳脚,没银子可不行,当然,他更不会忘了派人前去上海圈占地皮,抢购地产,这些都的抢先下手。
另外,自然要给亲信亲戚们好处,他们家中的子弟,当然要借着这个机会跟随胤祯,差事也好,当海军也好,都是不错的出路,随胤祯去上海的亲卫,侍卫也要定下来,希望义学也要定人管理,还要让闵明我带为招聘西洋的各式人才去上海,不论是传教士还是商人,水手军官工匠都大量需要。
这一通事情议完,已经是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胤祯就被叫了起来,上朝的时间到了。
胤祯一边起身,一边咕哝着道:“有没有天理,凌晨五点就要点卯?”
好在不是逢五的常朝(初五,十五,二十五是大早朝),人数不多,而且也没什么事,例行的奏对之后,康熙开口提到了倡农书,不仅是胤祯,一众大臣登时都提起了精神。
“倡农书自在邸报刊发以来,反响甚众,朕之意,或有不足,然建农学院一议却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严州李锦熟知农事,素来爱民,着晋正六品任江宁农学院院使,恂贝子胤祯,旷达聪慧,长于实事,着代朕巡视两广两江闽浙,并督农学院事。”
胤祯心里一阵迷糊,李锦是谁?没听说过,而且太医院的院使都是五品,这农学院的院使咋就只给个六品?自己除了督建农学院,怎么还做了观风使?而且是七省观风使。不过迷糊归迷糊,他还是赶紧的出列谢恩。
听到康熙只是建农学院,却未提及农学院的学员今后的品级,一众大臣揣摩不透康熙的心意,况且康熙已经说了,建农学院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这主子是出了名的好名声,谁吃饱了撑的,敢去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