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这话,刘知生微微一笑,道:“言归正传,此番征伐南非,攻克开普敦之后,你不仅要立稳脚跟,而且要迅速的打开局面,一年时间,不仅要控制开普半岛,而且必须向内陆延伸,弄清楚南非的情况,及时向皇上禀报,西非,你还真是没时间去了。”
富翰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贞武既然如此重视南非,征伐西非又无可能短时间内以竞全功,他预想的全力以赴,先打西非,回头再打南非的想法便完全落空,西非他确实是不宜去,略一沉吟,他才问道:“次番远征非洲,皇上抽调了五千禁卫新军,不知非洲是否有马匹?”
“有。”刘知生肯定的道:“西非、南非皆有牧场,马匹是铁定有的,但是数量是否多,就不清楚了。”
“只要马儿适宜生存,就没问题。”富翰咧嘴一笑,道:“有庞大的商船队,还担心没马?禁卫新军只要有马,南非这点地方根本就不够看的,倒是要让陈鹏年先准备一船马匹,看看能否大量运载。”
刘知生听的不由莞尔,道:“从噶罗巴运马?亏你想得出,阿拉伯马天下闻名,而且距离也近的多,何必舍近而求远?去了南非再视情况而定吧。”
富翰虽是海军,却是从小爱马,一听到阿拉巴马,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阿拉巴马在京师可是天价,而且有价无市,一马难求,而南非与阿拉伯确实是相距不远,怎得就没想起这茬?
随着一声令下,噶罗巴上上下下都开始围绕着海军忙碌起来,各种补给物质开始源源不断的装船,海军禁卫新军以及随军远征的人马亦跟着忙碌起来。
三日时间弹指即过,九月十二日一早,大清皇家海军在噶罗巴港口拜帅授印,祭旗出征,在隆隆的炮声中,舰队扬帆启航,拉开了殖民非洲的序幕。
送完海军出征,胤誐微微松了口气,不过,他眼下还不能离开噶罗巴启程回京,得将闻风而来的商船安排妥当,他才能放心返回京师,在给贞武上了折子之后,他便带着几个亲卫四处闲逛,查访民情,当然,噶罗巴的军工作坊,团练,澳洲移民,港口建设等等情况亦皆在他的视察之列。
京师,畅春园,澹宁居前殿。
收到海军已经启航出征的鸽信后,贞武亦松懈下来,非洲跟欧洲一样,天高皇帝远,他便是想管,亦是鞭长莫及,况且,对欧洲、非洲、美洲的情况,他知道的亦是极为有限,还不如完全放开手,由得他们去折腾。
贞武对于西非、南非的了解完全来自京师的欧洲传教士,而这些传教士往往都是在大清辗转数年才能进京,消息的灵通根本比不上广州的那些个欧洲商人和欧洲传教士,这也是他对征伐非洲不做具体指示的原因。
此番征伐非洲,虽然战舰不多,但是商船多,兵力多,只要不出现意外,胜利是毫无悬念的,相比于欧洲的商贸,非洲的黄金和奴隶贸易才是一本万利的暴利,有这些收入,足够他挺过大清这几年最难熬的过度期了。
包福全这时躬身进来,禀报道:“皇上,郑世昌在外求见。”
郑世昌?他求见是何事?贞武微楞了一下,才问道:“他一个人?”
“回皇上。”包福全躬身道:“就他一个,捧着个小匣子,说是进献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