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琴音止。
夏侯亦从琴桌那边移座石桌,才打散了这边粉红氛围。
云鸢容紧跟其后坐了过来,她到现在都没整明白,刚才在那边蹲了半天没好意思过来是不是自己脑子抽了。
“云十三,你给我矜持点!”坐下后,云鸢容立即凑到云十三耳边咬牙警告。
十三公主一脸无辜茫然,“我干什么了不矜持?”
“你们、你跟苏伯言靠那么近干嘛?喝东西你不用右手用左手,你今天是左撇子吗?右手放下面做什么去了?你们是不是偷偷牵手了?我跟你说了上赶着的不值钱我就是前车之鉴!”云鸢容恨铁不成钢,又不敢说太大声被苏伯言听了去,她本能怵。
最后只能暗戳戳把云十三强硬往自己这边扒拉,硬生生将两只贴在一处的袖摆扒拉散开。
云鸢歌顿时不得劲了,被生硬扒拉,男子先一步主动松开了她的手。
她那只小手立即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垂在那处孤零零。
都怪云十二。
心里不高兴,自然而然就带到脸上来,云鸢歌噘了小嘴,连眉毛都耷拉着没了精气神。
云鸢容,“……”她好像棒打鸳鸯的恶毒后娘。
夏侯亦没说话,慢条斯理品着冰饮,只在抬眸间睨向对面,眼神意味深长。
男子玄色便服,面上总是淡定模样,打了这么久交道,夏侯亦从未看过此人变脸。
于此时,心头便生了一丝兴致,看看事关十三公主的时候,男子会有什么反应。
也不枉苏伯言对两位公主评价他——切开黑。
几乎是在十三公主眉毛耷拉下来须臾,苏伯言手里调羹搁置碗边,发出铛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