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亦皱眉,不是很赞同。
“话虽如此,但若你有把握,何不直接将祸胎摁死腹中?何必还要让他们有机会出来制造事端?”
“我想要的不紧紧是断了他们冲天路,我要的是把他们一网打尽,再无法继续蹦跶。”
“赶尽杀绝?”
苏伯言笑笑,默认。
不赶尽杀绝了,怎么看他两世怨愤?
这一次,他要亲手把躲在背后的人一个个全都揪出来,谁都跑不了。
“你准备怎么做?”夏侯亦皱起眉头,正色道。
“今日宴会你没来,所以没听到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打探。现在大概满朝的人都认为我苏伯言会谋逆,一个个的急着找皇室各阵营站队。”
夏侯亦嘴角抽了抽。
他今天没来,一是夏侯公府素来秉持中立,不管朝堂事,也不跟朝中人多往来。
二是他不喜那种觥筹交错虚伪应酬的场合,烦于应对。
倒是没想到那些人如此大胆,就敢把苏伯言往谋逆上想。
“昭帝寒了人心,与其说那些人在等你谋逆,不若说他们盼着你谋逆。找人帮着背罪名,不就是他们惯来的做法么。”
“别人既然都帮我把路给铺好了,我怎好意思枉顾好意。”苏伯言笑,笑不及眼底,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外头夜已深沉,谁都不知道藏在夜色下的野兽,有多危险。
翌日,散了早朝,在离风殿用过午膳,把某公主哄睡了之后,苏伯言出宫,直接登门璟王府。
这一行程并未遮掩,放在阳光下坦坦荡荡,丝毫不顾忌这个消息会传到谁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