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了?”
“刚回来。”
“嗯,下去吧。”
退下去前,伯玉偷偷看了眼。
爷神色平静,只刚听到他禀报时停了下,之后又继续手上公务,看起来像是浑然不在意。
爷真的一点不在意?
公主可是把那些玩意儿成箱成箱往离风殿里搬,太狼了,好歹管管吧?
“伯玉,伯玉,嘘,嘘——”伯玉退到门口还没站定,伯安那厮就朝他嘘开了,满脸八卦像,“公主今儿个又带货回来了?”
“守门,少说话。”伯玉眼观鼻鼻观心。
伯安不用人搭腔,自己也能自说自话,边说边贱兮兮的笑,“公主可真敢,以为公公当真不知道呢。你看着,回头要是知道爷盯梢,公主一准又恼羞成怒,挠爷一脸——”
咚。
“哎哟!”脑袋被袭,疼得伯安两眼冒泪花。
伯玉垂眼,看着地上滚落的木珠子,抿嘴笑得欣慰。
嗯,活该。
爷在后头杵着,还有胆子说公主的闲话,伯安就是该的。
总督衙门散值时间跟司礼监那边一样,也是酉时。
只是两厂人员重新编修,苏伯言每天都会忙到戌时才离开。
今天难得的,酉时一到就收拾妥当走人。
伯玉伯安一个对视,两人眼里齐齐冒出兴奋火花。
来了来了,爷要去离风殿了。
公主玩完了。
又有好戏看了。
此时云鸢歌还瘫在长榻上优哉游哉,浑然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