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有点凉……”云朵看他脸色更不好,走快了,皱皱小脸。真是奇怪啊!以前他也没有这样!难道做了举人老爷,脾气变大了!?
回到家,云朵就洗了手,给他做了一碗红枣莲子银耳羹,端到屋里,“你想不想吃梨膏?明儿个我给你做梨膏吃!”
聂大郎看看她,算是喝了糖水。
万妈妈也做好了晚饭。
吃了饭,云英提醒云朵,把给聂大郎求的平安符给他,“你帮他绣个荷包装起来吧!你绣活儿还是可以的,别的不好绣,就照你衣裳上面的兰花草绣,聂大郎应该会喜欢的。”她看那韩四公子几个人身上都有带荷包玉佩。
她的衣裳是聂大郎做的……云朵默了下,点头应着声。回到屋里,见聂大郎正在看书,把平安符拿出来,“聂大郎!我给你求了个平安符。你想不想戴着?我……给你绣个荷包。”
给他绣个荷包,还不情愿的样子。聂大郎看了眼叠成三角又用莲花加持过的平安符,目光移到她脸上,微微挑眉,“你会绣荷包?”
云朵还真没绣过,她的绣活儿实在拿不出手,也就是用碎布练练手,不敢做成荷包。看了看平安符,又看看聂大郎。他既然问,应该是想要的。就点头,笑道,“我给你绣个荷包!绣个小的,你贴身戴着,就算绣的不好,别人看不出来!”
聂大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朝她伸手。
云朵把平安符递给他,“我去挑一块布。”转身走了。
聂大郎是想抱抱她,看着手里的平安符,静默了下。
不一会,云朵就拿了几块缎子过来,让他挑哪个颜色。
聂大郎随手指了块深紫色。
“这块吗?”云朵拿起来,“这块颜色有点深,配鲜亮的绣线吧!”
把布固定在绣花棚子上,又拿了纸笔描画花样子。对于花样子,她会画的有很多,做菜用到雕工,首先要练的就是绘画了。
可是会画花样子,并不一定就会绣。
云朵纠结了下,画了几个,最后定了猫的。大大圆圆的眼睛,张着嘴,一脸期待的笑,头上长出一棵豆苗菜。背面的,再来个眯着眼睛笑的。直接把平安符缝进去。
只用绣出轮廓线条,这个比兰花草还要简单些!
聂大郎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的确是贴身戴的。
定好纹样,云朵又先在布上用粉笔描画了下,顿时纠结了,这料子颜色不对,不满绣的话,那猫的脸就是紫色的……
“聂大郎!要不换这个颜色?”她伸手拎了块淡粉黄的。
看了眼只有黑线的猫头,又看了眼那淡粉黄的料子,聂大郎嗯了一声。
云朵很是麻利的动手了。
一晚上就绣成了一面。
聂大郎看着没有说话。除了脸上的红晕,脑袋上的灰影,头上的豆苗和嘴巴,果然只有黑线缝了个轮廓。
看看他,云朵嘿嘿一笑,显摆的拿给他,“是不是比花花草草好看多了?”
聂大郎违心的点头,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这荷包是给他绣的!
云朵见他心情转好,心想,等明儿个估计就好起来了。
然而,聂大郎的心情并没有转好。对她的讨好,他心受用。可他还在等她认错,她却提也不提为什么惹他生气了。
云朵把荷包绣好,做成了半月形,平安符缝进去,又学着打了个细小的络子缝上。穗子她不太做,做散了好几个,扣了半天,终于做成了一个小穗子,也缝在荷包上。拿给聂大郎。
看着手里小巧的荷包,聂大郎神色大霁。翻了翻两面的绣样儿,眼里带了笑。见她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仿佛荷包上的猫儿一样,聂大郎笑着看她一眼,“不错。”
见他脸色终于好了,人也笑了,云朵松口气,也笑起来。想到她身上贴身戴着的玉,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他,“我身上戴的这个保平安的玉,是不是有什么来历?”有名字的玉一般都是有来历的,不是凡品。聂大郎又是从弄来的?
聂大郎收起笑,幽幽的看着她问,“上面刻了‘子川’两个字,你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是玉的名字吗?云朵看他的脸色,没敢问出来,抿着小嘴,摇了摇头。
聂大郎看她有些懵懂无解的样子,黑着脸,叫她,“过来!”
要…要打她吗?云朵磨蹭着不想过去,聂大郎之前就打过她的屁股。
“过来!”聂大郎皱眉。
“哦。”云朵挪到他跟前。
聂大郎深吸一口气,拉着问她,“求婚时,我说了什么话?”他不说,这小丫头是真的都不记得了!一点也不记得了!
云朵想到当日他不顾膝下黄金,下跪求她为妻,那种感动至今想起来,都颤动她的心神。具体说了什么话,她当时有点懵,好像……记不太清了。看聂大郎漆黑的眸子,脸色已经越来越黑了,云朵眸光闪了下,笑着朝他贴过来,讨好的搂住他的腰。
“想耍赖?”聂大郎看着她的动作,脸色缓和。
“没有!”云朵摇头,见他还等着,仰头朝他的嘴上印过去。
聂大郎眉头微动。
她甜软的小舌已经探入进来。
他已经两天没碰她了,连亲吻都没有。聂大郎没有动,任由她青涩笨拙的亲吻他。
见他没动,云朵皱皱眉,把他推倒在炕上,压在大靠枕上,小舌勾着他的缠绵,小手也伸进他衣襟里。
聂大郎挑眉,小丫头为了耍赖,大白天的撩拨他……
亲了好一会,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云朵有些羞恼的照他脖子咬了一口,“不跟你说话了!我去午歇了!”给他做荷包,她午休都没睡。
聂大郎低头看了眼被她撩开的衣襟,还有体内被她撩起来的热火,看她气鼓鼓的走了,抿嘴笑起来。
云朵刚脱了外裳躺下,他就跟了过来。看他一眼,云朵翻身过去,也给他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