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胡说八道。伤人命,是要遭天谴的!佛祖的法眼,那是谁也瞒不过的!”万妈妈呵呵笑。
“不过现在祥子已经被卖身为奴了,方家姑爷还想买回去?”罗妈妈皮笑肉不笑的问。
方二郎当然不想再买回去,脸色难看的念了两句佛,“大哥大嫂都是福缘深厚的人,悟能不会影响到你们就好!”又忙说,“我家那边山上也不少花儿和药草,大嫂不是要这个,我让人采了送过来吧?也算是我愧对大哥大嫂的一份心。”
方家买的山坡,今年依旧没买到花木苗和药草苗,种的土豆。
“自家收的还忙不完,就不用你操心了。”聂大郎目光淡冷看着他。
方二郎抿了抿嘴,没有再多待,走了。
柳氏和村里的几个人过来,都问咋没把方留住放在寺庙里。
罗妈妈趁机说方留住从此不存在,“……只有我们清园的祥子。”
竟然真的要养着这个鬼娃儿。柳氏忙称赞了两句聂大郎和云朵,眼尖的看到祥子脖子里带的佛珠。
村人都不知道说啥了,不过方留住改叫祥子了,那就是地道的下人了,遗憾几句也都走了。
聂大郎让万森叫了照管奶牛和绵阳的汪继一家,让他们暂时带着祥子。
汪继一个儿子已经九岁了,闺女也七岁了,都跟着别的丫鬟小厮在学规矩做事,爹娘也都身体硬朗,每天看着奶牛和绵阳,也相对清闲些。把祥子带走了。
罗妈妈和万妈妈对视一眼,也稍稍松了口气。牛棚旁边盖的有几间屋子,祥子跟了汪继一家,那就不会走动跟着少爷少奶奶了。他们要去县城忙私房菜,可以少回来。那就少见!
在家里也几天了,庞仁的马车都还在一直占用着,让拾掇了东西,一家人又去了县城。
聂贵芝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清园里没人,和甘氏坐着说会话,就回去了。
郭家也来人了,郭家兄弟带着李大妮,李大妮还红着眼。
清园没有了主子,罗平家的闭门谢客,连让他们进门都没有。
云朵没想到他们会找到县城里来。
新买的院子都已经推倒了,刚下了地基,正在重建。几家搬走的都对云朵赞不绝口,说她心地慈善,和庞仁那是完全不一样,好言好语的跟他们商量院子的价钱,还教给他们做个小生意赚钱养家。
附近的人也都知道。
所以郭家兄弟很容易就找到了过来。
“你们这样收了那方家的儿子,你们自己的子嗣可咋办啊?”李大妮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郭二郎也带着痛心的表情,“那方家的儿子是个七月半生的,都说是鬼娃儿,已经克了两个人小产了。他们把这样的儿子塞给你们,是没安好心啊!你们就算想行善积德,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子嗣啊!”
“你错了。他们是卖!签了卖身契,也拿了银子走的。”云朵冷笑。
李大妮脸色顿时僵住,隐隐发白,看向聂大郎,“…三…三郎?”
聂大郎冷眼看着他们,“我姓聂。”
李大妮倍受打击,几欲崩溃,痛哭不止,“三郎!你还是怪我!还是怪我!”
云朵眼里闪过不耐,“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如果想要银子,直接写个条子过来就行了!”
看她拉着聂大郎回屋,罗妈妈冷冷笑着,“你们现在一年也几十两银子进项了,要是还不知足,这山想着那山高,到头来可要落一场空的。”
郭二郎眼神怒恨。
李大妮哭的摇摇欲坠。
“真要是为了我们少爷好,就会一而再的上门打秋风,占便宜。远远的看着,那才叫好。你们说白了,就是贪心不足,贪得无厌。也就是我们少爷少奶奶都是读书人,又心善和软。换了旁的人,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罗妈妈低哼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李大妮白着脸,浑身发抖,哭声绝望。
郭大郎和郭二郎都气恼愤怒不已。
马氏哼了一声,“我们念着情,不忍心把方子卖了,他们对我们根本就没有啥情义!这是心里恨不得我们死呢!”让郭二郎把方子卖了。
郭家兄弟再来县城,抬了抬价,把猪下水的方子卖了。
上次最多还只给六十两,没想到这次就涨到一百五十两银子了。郭二郎都有些惊诧了。
他们不知道,云朵做了猪下水席面,请瘦猴几个吃的。几人常在饭庄酒楼泡着,就差大肆宣扬云朵做的猪下水绝味了。
酥香猪肝被他们包了一大包,放在酒楼里和叫的菜一块吃,那掌柜要了两片尝了。这才有了郭家兄弟卖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后事。
郭二郎已经在想这银子咋分了,“跟家里说的最多能卖一百两,现在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郭大郎也明白了他说的意思,这银子拿回家要上交的,落不到他们手里。
俩人还没商量完,正准备找个地儿吃饭,被瘦猴几个堵住了。
“你们想干啥?”看几个人面色不善,郭家兄弟顿时吓的变了脸。他们身上带着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巨款。
“干啥?哥几个儿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弄点孝敬银子花花!”瘦猴几个嚣张的说着。这边就开始上手了。
“住手!你们快住手!你们当街抢劫,还有王法吗!?”郭大郎吓的大叫。
“王法
“王法!?王法是个啥狗屁玩意儿!?还不都是有钱有势的爷定出来的!老子有了银子,也能定个王法!”几个人可是从来不知道王法是啥,南平县可是他们老大的天下!他们老大就是王法!
郭二郎看他们真的当街抢,脸色发白的大声喊话,“我们是聂举人的大哥!他是我亲弟弟!我弟妹是庞家的小姐!你们胆敢当街抢劫,我们拿你们去官府!”
“呦!还是聂举人的大哥?哥几个可都知道,聂举人老大,可没啥亲大哥!你们俩胆子不小了,还扯庞家的大旗!”瘦猴上来就给了郭二郎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