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陆启呆若木鸡:“这可是法国进口的人头马,您就这么糟蹋东西?”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徐临风蹙眉看着陆启:“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陆启还从来没见过徐临风这样,他这人向来沉着冷静,现在却异常焦虑不安,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犹豫了一下,他试探性地询问道:“心里有事儿?”

徐临风薄唇紧抿,沉默以对。

预料之中的反应,陆启了解徐临风,他的性格偏于自闭,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表达感情,不然他就不是徐临风了。

“那你自己静静吧,我走了。”言毕,陆启也一口闷了杯中酒,紧接着五官一皱,接连咂了好几口气,“我艹真他妈烈,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徐临风就没搭理他。

陆启把酒瓶塞到了徐临风手里:“男人心里有事儿就喝酒,喝着喝着就想开了。”之后他没再继续废话,转身走了。

但是在他离开之前,徐临风特意交代了一句:“把灯关上。”

真是个自闭少年,奇怪的天才。

陆启叹了口气,出门前,按照要求把灯关上了。

灯光熄灭,画室再次陷入黑暗,但不消片刻窗外的月光便再度明亮了起来,将画室映出了浸水般的柔。

徐临风不是自闭也不是孤僻,更不是想沉浸于黑暗,只是单纯的喜欢月色中的这双眼,哪怕只是一双画在纸上的眼。

他不想去巴黎了,因为舍不得这双眼,或者说,舍不得这双眼的主人。

他贪恋那份独占感。

徐临风不记得自己今天晚上喝了几杯酒,直到接收到她的微信,他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酒瓶。

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使他从那幅画中回神,虽然步伐有几分踉跄,但他却依然能判断出来是这谁的脚步声。

她走进来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沸腾了起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镇定下心神,她就要走。

他不想让她走,在酒精的催化下,无法自控地迈开了双腿,快步朝她走了过去,用力的关上了房门,呼吸灼热地启唇:“你怎么来了?”

北佳现在已经清醒了许多,酒意消退,理智就恢复了,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

真是疯了,她竟然要来跟徐临风表白?徐临风能看上她么?

北佳紧张又羞愧,脸颊涨红,语无伦次地开口:“我、我走错了、我要走了……”

“为什么要走?”徐临风有酒量,而且还不错,刚才那几杯酒绝不至于让他醉,更不可能让他失去理智,但是现在他的理智却忽然有几分崩盘了,酒精的作用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不断侵袭着他的自控力。

他不想让她走,因为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留下来,固执又强势地看着她:“不能走。”

北佳不知所措,惊慌之余,她看到了窗前的酒瓶和酒杯,忽然意识到徐临风也喝酒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经醉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奇怪。

两个醉鬼在一起,还能发生什么好事?

她觉得自己犯了错,想走,但是他却一直抵着门不让她走。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我、我走错了……我真的要走了。”北佳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有种预感,如果自己再不离开的话,一定会犯错。

然而先犯错误的那个却不是她。

画室静谧,她说话时声音微弱,却如同一只妖娆的手不停撩拨着他的心弦,娇小红唇一张一合,在夜色中透露着说不清的蛊惑。

徐临风的理智在顷刻间崩塌了,猛然俯身,忘乎所以地咬住了她的唇。

他想要她,想彻底独占。

他所有的焦虑与不安全部来自于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感情,因为他说不出口,但是她要走,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下她,于是胸腔里的那团火越燃越旺,最终彻底覆灭了他的自控力。

她的双唇柔软、细腻,带有一股香甜,他贪婪地亲吻着,趁她呆滞失神的时候,撬开了她的牙关,主动又霸道的与她纠缠,带有不可抵挡的攻势。

北佳的脑海在刹那间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如木,根本没有意识到徐临风正在干什么,然而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得时候,他的吻已经沿着她的下巴蔓延到了颈间。

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解开了她的裤扣。

他曾画过各种类型的裸体女人——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年龄、身材与容貌,所以他很熟悉女人的身体,却从未亲密接触过女人,即使有很多女人向他主动示好,甚至是一丝不挂地投怀送抱,但却无一例外的全部被他拒绝了,这些女人无法勾起他的欲望。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欲望。

画室内光线贫瘠,线条却迷人丰满,欲望膨胀的感觉令他无法自控,最原始的野性被激发了出来。

“徐、徐临风……”北佳不知所措,浑身都在发颤,她从未谈过恋爱,更没有和异性如此紧密的接触过,而他的动作中又带有极大的攻势,像是一头被刺激到的狼,所以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

然而徐临风并没有松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带有野性气息的攻势反而更强了些。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稍带有一丝凉意。

初尝禁果,北佳羞耻、紧张,却又感觉到了几分刺激与快感。

在他的撩拨下,她体内的酒精再次开始作祟,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不断地融化着她的身心,摧古拉朽般压倒了她的理智。

酒精和欲望一拍即合,她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花。

她喜欢他,很喜欢,喜欢了整整四年。

但是他马上就要去巴黎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虽然现在的他不清醒,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但她想给自己这四年一个交代,反正也没以后了,别给自己留遗憾。

画室空旷、静谧,重叠又灼热的喘息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北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了手,颤抖着落在了徐临风的腰带上,笨拙的解开了金属扣头,之后是裤扣,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