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钺一听到他提到钟闻天,表情霎时变得满面愁苦,他捂住自己的嘴对许书铭摆摆手,示意说话声音要小声,然后伸出手指着身后的车门,意思不言而喻。
许书铭看出白钺迫切地想让他去见钟闻天,但是许书铭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会轻易地去做炮灰。
他不顾白钺三催四请的眼神,两条腿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愣是一动不动。
“袁先生呢?也在车内吗?”许书铭不疾不徐地问道。
白钺急得原地打转,但是许书铭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眼神十分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白钺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明白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是绝对请不动许书铭的。
他紧握了一下拳头,凑近许书铭身边,低声道:“袁先生刚刚回,走的时候和老板吵了一架,这本来也没什么对吧,但是——老板袁先生离开之后,脸色就很不好看,直接问我你在哪儿。”
他说完,眼神有些同情地看着许书铭。
在他看来,袁楚川为什么会和钟闻天吵架,摆明是吃醋了呗。而两个情人吵架,钟闻天又不能拿袁楚川撒气对吧,怎么说袁楚川都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真出了事,那以后后悔的还不是得是自己。
但是像钟闻天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也犯不着咽下这口气,跟自己生闷气,肯定得找个人撒出去。
那罪魁祸首,许书铭不就是最好的出气筒吗?
也就是他今天晚上太风光了,才惹了袁楚川的眼,不然袁楚川何必会关注他这么一个小角色?
许书铭听完白钺的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般人听白钺的话,说不定就慌得不知所措起来,但是许书铭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见他对白钺轻轻点点头,便朝着一直停在原地黑色汽车走过去。
不说起码的心慌,许书铭连走路的步伐都是不紧不慢、十分平稳的。
白钺对比自己刚刚火急火燎的反应,蓦地突然有了无地自容的感觉。
瞧瞧,这心理素质天生就是干他们这一行的,不怪他从毫无经验、短短时间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调崛起。
可见,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