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人打工,时间早就卖了出去,哪有空闲。
那头宣泓晖却道:“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吗?钟先生什么时候对待下属如此苛刻,那我下次与他见面,一定要亲自问问。”
这人。许书铭不快,他道:“什么时间?”等宣泓晖说好时间,他就以那天没空拒绝掉。
谁想,宣泓晖什么难对付的人没追过?他从善如流地笑着道:“你哪天有空,不拘早晚都行,我开车过来接你。我是那间网球俱乐部的高级会员,时间很宽裕。”
许书铭彻底被堵住了言语,宣泓晖目的达成,爽快地挂了电话。许书铭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宣泓晖在挂电话那一刹那传过来的得意的笑声。
他现在情况紧急,竟然还有空闲追他吗?
许书铭不能理解,不过好像钟闻天不管多么紧急的事,他都不会将私生活和工作挂钩,难道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通病?
第二天,许书铭在钟闻天起床之后,如实将宣泓晖的事转达。钟闻天正拿着平板签名,听到他的话,抬起头看他一眼,笔尖顿了顿,略微思索一下,道:“今天中午吧,我吃一顿简餐的时间还是有的。”
许书铭点头,他心想,钟闻天公事公办起来,完全看不出他对宣泓晖有情绪的样子。
宣泓晖中午如期赴约,钟闻天与宣泓晖两个人谈了二十分钟,就笑着起身离开,看起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他临走的时候,路过许书铭,脚步稍稍放慢,目光转到许书铭的脸上,突然对他笑了一下,声音很低地道:
“别忘了我们的约会。”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许书铭一个人听见他动了动嘴唇。连站在旁边的白钺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许书铭垂着眼睫,一脸的淡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垂落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归于平静。
宣泓晖一离开,钟闻天就叫许书铭过去。
许书铭听到钟闻天的话,立马抬起头,看也不看宣泓晖离去的方向,大步朝钟闻天走过去。
钟闻天已经吃完饭了,正在拿毛巾擦手,面前摆着一杯意式浓缩,钟闻天眼皮也不抬地道:
“坐。”
许书铭依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