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又怎么会看着有人觊觎许书铭,而袖手旁观呢?
情敌这种东西,如果不能消灭掉,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许书铭哪知他肚子的这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一脸认真地聆听钟闻天交给他的公事。
心里却在思索着,钟闻天不让他直接插手宣泓晖的事,其他人差不多跟他都有点交情,打听一点事,还是非常方便的。
实在不行,就让白钺出面。
白钺现在对他一心巴结,什么事不用他说,便先一步报给他。白钺都如此,其他没成气候的大小秘书们,哪还再敢越过许书铭。
钟闻天真的不知道他身边这些情况吗?
恐怕也未必,只是他现在对自己正在兴头上,只要不闹得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可是,许书铭垂下眼睫,静静看着车上地毯的花纹,心道,真到那时候,钟闻天应该会非常震怒吧。要他取舍自己和袁楚川两人,他固然没问题,但是如果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想必也会觉得他心狠手辣吧。
他一贯说,袁楚川是无辜的,即使非要担责任,也是无心的。一切只是意外。
意外?
许书铭微微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嘴角沁出一抹微笑。
这世上谁都能说这是一起意外故事,除了袁楚川。
钟闻天看他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还能笑出来。不由好笑。
“听这么悲凉的曲子,还能笑出来?”钟闻天打趣他,根本没睡着嘛。
许书铭听到他说话,不解地睁开眼睛,再一听,车厢内原来已经打开了音响,是一首曲调悲伤的钢琴曲。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钟闻天让司机打开了音响,他竟然一点没发现。再转头看钟闻天脸上的笑意,心想,他大概刚刚看自己靠着休息,所以就没打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