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错。”程志远笑了起來，对燕慕容的一点就透也是非常满意，

“从人员调动的数量上來看，郑天伦在幽灵里的地位应该不低，甚至很可能是地区头目这一类的身份——地位越高，接触到的内部信息也就越多。”

“国家想要他。”燕慕容问道，

“是的。”程志远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你这次做的太鲁莽了，让老首长有些被动了——不过也怪我，要是我亲自去，或许你也不会这么冲动，我也沒想到你这孩子居然会这么果断，说杀就杀。”

“杀都杀了，还能怎么着。”燕慕容撇嘴说道，“随便他们怎么办吧，就算枪毙了我，郑天伦也活不过來。”

“你这孩子倒是心大。”程志远无奈的摇头，

“心大好啊。”燕慕容笑道，“我师傅说过，心大者，烦恼皆行云。”

“也有道理。”程志远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再怎么着也轮不到枪毙你的份，你该干吗就去干吗，只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先跟老首长商量一下才好。”

“该干吗干吗。”

听到程志远的话，燕慕容的脸就垮了下來，“感情你又是什么软恐怖组织又是这不一样那不一样的忽悠我半天，都是吓我啊。”

“我吓你干吗。”程志远哭笑不得，“我就是在告诉你，让你明白今天你做的事情是多么不理智——你的家庭不同，做事的手法也要成熟点才好，不能什么都不顾忌，头上顶俩犄角就埋头往上冲。”

“直接点有什么不好，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我自己都晕。”燕慕容辩解的说道，“我走的是粗狂豪放路线，那些温婉小清新的风格不适合我——就比如一条狗咬了你一口，直接一拳打烂它的狗头多好，何必要闷着头算计怎么咬回一口呢。”

“你这家伙，我算是跟你说不明白了。”程志远一脸的纠结，

他就想不明白了，老首长虽然戎马一生，但在心智手段上也是无可匹敌，可到了这第三代，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奇葩玩意儿，难道真应了“这是个属于奇葩的时代”这句话，

这时候，沒等燕慕容再说话，办公室门口见传來一声响亮的报告声，在这深夜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进來。”程志远皱了皱眉头喊道，

“司令，有人要见您。”程志远的警卫员推门走了进來说道，

“谁。”程志远奇怪的问道，这风大雨大又是大半夜，还有人要见自己，

“国家安全局广东分局的局长马连生。”

“马连生。”程志远一愣，与燕慕容对视了一眼，说道，“沒想到，居然來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