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瑟的站在角落里,只祈求青年莫要再搭理她当她不存在就好,她尽量缩着瘦弱的身躯。
外面的贼人还在辱骂着。
房门非常不经踹,外面贼人踹了几脚那栓门的木棒就被踹断,房门砰的一声打开。
姝姝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为首贼人见到姝姝,气急,踏步进来伸手就想捉住姝姝。
姝姝又往后退了两步,此刻距离蜀王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她不敢再动。
正准备抓她的贼人也发现坐在榻上的青年。
为首的贼人身形顿住,竟不敢再往前一步,他们虽是匪寇,但也曾听闻蜀王名号,更是知晓他的可怕之处。
莫要看他此刻受了伤,但真的打起来,他们都不会是蜀王对手,何况伤了蜀王,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做丧家之犬奔于逃命。
他们做贼寇的,虽喜好钱财,但也不愿为了钱财把命丢掉。
为首的贼人立刻屈身拱手,“蜀王殿下,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殿下,小的们这就滚。”
那人虽许极多钱财给他们,让他们从定国公府三姑娘身上寻到一枚玉净瓶样式的玉雕,那也得有命拿钱才成。
蜀王不语,把药膏涂在腰腹之间那道血肉翻滚的伤痕之上。
而后套上黑色衣袍,抬起眼皮看那几个贼人。
“滚。”
为首的贼人看了姝姝一眼,立刻转身离开。
姝姝看着几个贼匪退出房门,下了台阶,走过满是泥泞的院落,出了院门。
她悄悄松口气,连头亦不敢回,缩手缩脚的踏过门槛,走到廊檐下,往旁边躲了躲,避开正门,亦叫里头的蜀王看不见她的人影。
姝姝站在廊檐下看着外面的雨势丝毫不减。
一时犹豫起来,是现在就离开这里?不离开她又有些怕屋内的青年。
可是现在出院门,她担心那帮贼人还未走远,既那帮人的目的是她,就不会真的为难母亲她们,说不定会守株待兔的等着她,她若出去就会被捉住夺走玉雕。
想起玉雕,姝姝心里咯噔一声。
她慌慌忙忙摸向塞入里衣的玉雕。
一根空荡荡的红绳被摸出,上面哪儿还有半分玉雕的踪影。
姝姝被浇透的身躯渐渐泛起冷意,冷入骨髓。
可慢慢的,姝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奇异的感觉,她说不清这种感觉,只慢慢的伸出那只被断木刺破的手掌。
掌心朝上,掌心泛白,那是流了太多血的缘故,这会儿血迹已经止住,只余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可渐渐的,那白皙掌心上竟显出一玉瓶。
玉瓶通体雪白,细腻如脂,约莫四五寸的高度,瓶身纤细,上面雕刻繁华花纹。
样式和姝姝常年佩戴在颈上的小玉瓶一模一样,却比小玉雕大了四五倍。
姝姝呼吸都屏住,她有些激动,脑子却懵懵的。
这看着的确是她的玉雕,只是为何大了四五倍?甚至突然出现在她的手掌心里?
姝姝惶惶不安的。
这么大的东西,她要怎么隐藏起来?
可这么想的一瞬间,玉瓶竟然从她掌心消失。
姝姝给吓了一跳,用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掌去摸受伤的掌心。
上面什么都无。
东西呢?
姝姝这般一想,那玉瓶又在她左掌心显露出去。
姝姝大约猜测到一些,这玉瓶只有在她想让它出现时它才会出现。
至于玉瓶为何突然变大,姝姝没法理解,她记得宋凝君拥有玉瓶时还是小玉雕那般大的,也不会隐藏起来,都是被宋凝君挂在胸前衣襟里面的,每日只能倒出一滴甘露。
姝姝心中激动的砰砰砰作响,她想着,在等小片刻,前院的僧人应该就知道后院发生的事情,会过来寻她,她就能和母亲一起回家,再仔细研究下这个神奇的玉瓶。
姝姝收起玉瓶。
外面雨还是淅沥沥的下着。
姝姝很高兴。
她就听见屋子里蜀王的声音,“你进来一下。”
语气冷然。
姝姝迟疑着,蜀王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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