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月京城会依旧热闹非凡。

这次乡试解元乃秦宴棠,亚元便是姝姝的二哥宋钰谨,经魁则是另外一名叫做云亦杨的寒门子。

宋钰谨家在京城,到明年的春闱之前只需继续待在家中看书。

解元和经魁都是京城附近县城的,会继续留在京城,等待明年的春闱。

秦宴棠自同福客栈离开后便寻了另外客栈住下。

依旧还是同福客栈附近,这里的客栈是最便宜的,他这次很是小心,把银钱都贴身放着。

那天帮他解围的少女连同荷包一起给他的,里面的金叶子足够他寻个很好的客栈住上一年半载的。

可他没有去寻舒适上档次的客栈。

秦宴棠站在客栈二楼的窗前,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容冷淡,手上抚着那个金边绣荷花蜀锦荷包。

连荷包都是最上等的料子做成的,于那位少女只是个搭配衣裳的钱袋子,于他却是救命稻草。

娇憨玉雪般的少女,便是足够让他仰望的存在。

却是几夜都入了他的梦,不知等到他金榜题名那日,可否期望少女的盈盈一笑。

…………

姝姝这几日忙碌的不成,她上午有课,下午还要过去师父那边看书学习。

师父已经开始教她人体经络,这些都是必学的,学医没有捷径都是日夜辛辛苦苦熬出来的。

除了跟着师父学习经络,另外还会过去药堂看着大师兄给人坐诊,这些都是经验。

对姝姝来说,多看多学是没有错的。

她这辈子也不想碌碌无用的过一生,女子也能有自己的理想抱负。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天气越发寒凉,姝姝都换上薄袄,出门都要披斗篷薄氅的。

前两日,薛氏给崔氏送了帖子过来,邀请府中姑娘去诚毅侯府赏花吃茶。

也是薛氏想最后努力一把,跟京城中的夫人太太们多联络感情,瞧瞧能不能为女儿定下一门亲事。

若还是不成,她就打算从这次秋闱中榜的名单上寻个家世普通些的。

这次宋家女眷都有邀请去。

盛氏年纪大,懒得出门,就让几个儿媳去。

大房的高氏领着庶女宋凝兰,大房嫡女已经定下亲事,便也只能领着庶女出门应酬,也是为给庶女找门亲事。

大户人家这般来往基本也就是为着家中儿女们的亲事。

二房自然是崔氏领着姝姝和宋凝君。

宋凝君倒不想出门,可她清楚,她年纪已经不小,再有两年怎么都要把亲事定下来。

她必须由着家中主母领着多出门参加这样的宴席,她需要一门好的亲事。

她也必须留在宋家,她不能回到水乡村,去过泥巴腿子那样的苦日子。

她甚至想的很明白,她的夫婿必须凌驾在宋家之上,她才能找回丢失的脸面。

才能在宋家人面前抬得起头,所以这样的应酬必须参加,多在这些贵妇面前多多露脸。

至于三房,万氏来跟两位主母说身体有孕还不满三月,所以不好出门。

两位主母也替这位妯娌高兴,也懂妯娌这话的意思,就是身孕未满三个月,还不能对外说。

两位主母也不是多嘴之人,自然不会到处嚷嚷。

遂这次就是大房二房的主母带着两房姑娘去诚毅侯府赏花吃茶。

加上跟着出门伺候的丫鬟,一共用了四辆马车。

崔氏跟两个女儿待在一辆马车上,姝姝出门前还带了三瓶巴掌大小的白瓷瓶儿。

上了马车就用绸缎包好放在暗格里。

崔氏还笑道:“姝姝这是给薛姨的见面礼吗?”

姝姝摇摇头,“母亲,不是呢,这是给珠珠姐姐的见面礼,薛姨不是说珠珠姐姐嫌自己胖吗?我配了些药丸子,应该能有效的。”

崔氏惊讶,“姝姝都能配药了吗?”

姝姝笑道:“简单些的药方还是会的。”

实际难的只是药方,并不是配药的手法,值钱的也是药方。

崔氏惊喜连连,夸奖道:“我家姝姝真是厉害。”

宋凝君见她们母女两人如此,到底没忍住,提醒道:“母亲,妹妹,药方不能乱吃的,你们忘记前些日子跳河自尽的那位了吗?就是乱吃药方,身体吃出问题,最后虽瘦了下来嫁了人,却无法生育,还是被休回家,落个跳河自尽的下场,所以药方不能乱吃,否则不是害人性命吗?”

崔氏僵了下,想了想道:“我姝姝医术岂是那庸医可比的,我姝姝是伏神医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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