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深深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想起昨晚都干了什么荒唐事,她就头皮发麻。
要是失忆就好了,可偏偏她连细枝末节都想的起来,包括她主动向宁东旭献身,包括她缠着宁东旭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着。
宋深深悔不当初。
“深深,我知道你醒来了。”
也许是刚经历了畅快淋漓的性事,宁东旭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魅惑,那男性的荷尔蒙简直是扑面而来。
宋深深恨不得直接消失在这世上。她紧密双目,躺在宁东旭的怀里装睡。
一只魔爪伸向她胸前的柔软处,重重地揉了一下。
宋深深欲哭无泪,继续装死。
那只魔爪沿着她的胸部一路往下,在她的小腹处画圈圈,正要继续往下,宋深深猛地抓住了那只使坏的手。
宋深深从床上蹦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不着寸缕。
而她的胸前,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一大片一大片,触目又惊心。
宋深深难堪极了,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过,又恼又羞,最后就变成了怒,“宁东旭,你乘人之危,你不是君子,你下流无耻!”
某人倚靠在床上,用色咪咪的眼神欣赏着自己的大作,还不忘为自己伸冤:“深深,昨晚可是你强了我。”
宋深深哽在喉咙的那口老血差点就吐了出来。她把身体埋进被窝里,“东哥,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看看。”宁东旭解开睡袍的系带,给宋深深看他被咬得一块青一块紫的胸膛。
惨不忍睹。
面对如山铁证,宋深深的脸红的要飘出血滴。
“深深,你是小狗吗?怎么每次亲热都咬我?”宁东旭继续臭不要脸道,“你强了我,你得负责。”
宋深深纳闷了,这人脸皮咋这么厚?
明明是他占了大便宜,偏偏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她开始装傻充愣,“东哥,你知道的,我酒后断片,其实我都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是吗?”宁东旭凑到她耳边,用牙齿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耳垂处,“要我帮你回忆,昨晚在床上、在浴室、在沙发上,我让你快乐了多少次吗?”
宋深深连忙捂住了双耳。
“如果你忘了也没事,我们可以再重温下。”他的手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宋深深连忙推开他,跳下床。刚迈出一步,双腿阵阵发软,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她没脸承认,她被那个到下不了床。
宁东旭哈哈笑了出声。他走下床,抱起了宋深深。
宋深深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根本不敢再看他。
“深深,我们……恋爱吧。”宁东旭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顶,“我会是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
突兀的短信提示音在这时响了起来。
宋深深从宁东旭怀里爬了下来,套了件睡袍。摸出手机,是宋青枫发来的。
不久就要举行校一年一度的钢琴大赛。宋青枫让她今晚去秦家练习参赛曲目。
“什么曲目?”宁东旭抚摸着她的长发,温声问。
宋深深简直要溺毙在他这柔情似水又热情如火的目光中,“命运交响曲。”
“这首很难啊。”
“别小看我。”宋深深从宁东旭衣柜里翻出了一套运动衫,到浴室去了。她可不像某人,脸皮厚到可以当她的面换衣服。
宁东旭叫了外卖。
宋深深陪着他吃了顿热辣辣的水煮活鱼,离开前,她打着手语,对独居的宁东旭说,“东哥,搬回来住吧。我,我们需要你。”
宁东旭的心中炸开了绚烂无比的烟花。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天晚上,宋深深从秦家回来,就看到宁东旭穿着一身米驼色的运动服,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看两个小戏精在飙戏。
不,其实是一个。
“宋爱妃,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宁侍卫一直眉来眼去。说,你有没有做出对不起朕的事?”宁语宁双手叉腰,厉声斥道。
宋莞尔努力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心里只有皇上一个。”
宁语宁一手继续叉着小肥腰,一手指着放在宁东旭身旁的芭比娃娃,怒目圆睁:“小莞是朕的亲生女儿吗?”
宋莞尔忘词了,小声询问宁语宁接下来的台词。
宁语宁一秒变脸,露出个凄然的神色,眼里还泪光闪闪,无不委屈道:“皇上,你怎么可以怀疑臣妾呢?臣妾是真的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