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沂……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酸胀,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其他症状,季眠打算出去看看情况。他正想下床,忽地看见病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个很眼熟的医生走了进来。
季眠记得自己去过这名医生的门诊,他有一个很喜欢和他吵架的未到协会登记的桌面人工智能。
林二医生推了推眼镜:“你醒了。”
“苏星沂怎么样了?”季眠答非所问。
“……”林二有些无语,“一般来说,患者醒来后第一句会先问自己的情况。”
“我觉得我好像没有情况?”季眠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异状的身体,“我觉得我很好?”
“下午给你注射了一支应急抑制剂,你的确应该‘很好’。”林二没好气地说,“但你病历上的抑制剂用药史是空白,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你没有开过常规抑制剂的意思,总之,你可能要咨询一下自己的主治医生。”
季眠眨了眨眼:“好的。”
他的抑制剂是测试用的,没登记好像也很正常,季眠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关于我的情况你只有这个要说吗?”季眠问,“那……我能问问苏星沂怎么样了吗?”
“他还在手术。”
“我能去看他吗?”
“只能在病房外。”
“好。”季眠跳下病床,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留医生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病房。
单身至今的林二医生便突然有些不爽了。
季眠跑出病房,才发现自己就睡在苏星沂隔壁。因为白天的狼藉,苏星沂被换了一个临近的病房,不是原来那个,但构造类似——那块巨大的玻璃后面有人工智能控制的遮挡物,因为目前正在手术中,有病人家属在外面等待,便没有拉上。
“家属”——指苏星沂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