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道:“顾六姐姐过奖了,玲珑早年在江苏老宅时,曾学过两年,就是自己绣着玩的,和京城的刺绣师傅比不了的。”
顾解语见她小小年纪,说话谦虚谨慎,又进退有度,很是欢喜:“我们姐妹平日里也是闲得很,若是金五妹妹有空,改日来我们府里做客,我每次绣花鸟时,鸟的眼睛总是绣不好,没有金五妹妹绣的这份灵动,又不好总问师傅,到时金五妹妹可要手把手教教我。”
玲珑笑着答应下来,却又道:“顾六姐姐可别说是我教的,让人听到会笑话的,分明是我自己也是只会些皮毛。”
三位闺秀正聊得开心,就听到有人说道:“什么事这么高兴,也说给我听听。”
抬眼望过去,见顾锦之和金子烽分花拂柳走了过来。
三人连忙起身行礼,虽说是顾锦之请来的客人,可金子烽也是外男,顾解语和顾嫣然便托口出来久了该回去了,和金家兄妹告辞。
石亭内只留下玲珑和顾锦之、金子烽面面相对。她看向不远处的菜地,对金子烽道:“不打扰兄长和顾世子的雅兴,我到那边看看。”
金子烽点头答应,又说田里不比别处,叮嘱杏雨和浣翠侍候好小姐。
主仆三人来到菜地里,杏雨还在嘀咕,怎么三爷倒像是换了个人,对小姐这般好了。
玲珑轻笑:“小时候兄长对我更好,只是他忘记而已。”
杏雨不解,三爷既然忘记了,为何还要这么好呢?
是啊,金子烽忘记的不仅仅是这份兄妹之情,就连母子之情怕是也忘得差不多了。
偏偏还要在顾家人和许家人面前摆出一副好兄长的样子,让这两家全都知道,他这个兄长甚是疼爱妹妹,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她的亲事当然也要听兄长的。
顾家姐妹已经在回府的马车上,顾嫣然道:“六姐可看到了,那就是兄长挂在心里的人,他以为别人不知道,可那次我去金家时就看出来了,否则,凭那个金子烽的市侩模样,他怎会看得上,还不就是不知何时看上人家的妹子了。”
顾解语道:“那位金三爷也没有你说得这般不堪吧,金家出身是差了些,但这位金五小姐却是秀外慧中,可惜了。”
顾嫣然笑道:“是啊,生得再好又有何用,给咱们顾家做妾也是不够资格,那日从金家西府出来,我便让人打听了,她的生母便是先前......”
顾解语听完俏脸勃然变色,道:“都是金家,这西府怎么这般不堪,我见过金家东府的大少奶奶陈氏,端的是山青水碧的人物,还以为这东西两府是一家子,没什么两样。如此看来,就如你说的,兄长万不能和他们扯上关系,我去和大姐说去,让大姐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