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啪啪作响,触手可及的家具都被俩人撞倒。
方容被他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嘴不由自主的张开,给了方华可趁之机,将唇舌送了进去。
他根本无心接吻,伸了手去够周围尖锐的东西,这是他的家,家具放在哪个位置他比谁都熟,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黑暗里摸到了一片硬片,好像是刚刚水晶灯掉下来的碎片。
方容握在手里,刚准备刺出去,突然失声惨叫起来,那碎片掉了下去,寻不到踪迹。
唇上猛地一疼,方华咬了他。
血腥味在两人唇间传递,那味道似乎刺激到了方华,他在黑暗里的眼睛蓦地红光一闪,就像野兽盯住猎物一样。
方容失去空气太久,胸膛一起一伏,渐渐跟不上他的呼吸,他手脚动作越来越缓,最终无力的垂下来。
方华似乎意识到不对,终于松开了掐住他的脖子,改为撕掉他的衣服,衬衫,裤子,内裤。
方容迷糊中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突然慌了起来。
“住手,你这个畜……牲!”他声音嘶哑,说话也不完整。
‘畜牲’这两个字似乎一下子激怒了方华一样,他张口就咬,脆弱的皮肤很快流下血迹,空气中传来阵阵的血腥味。
方华真的想杀了他!
方容感觉到了,所以挣扎的更加厉害,他被骑在下面,使力都不方便,偶尔抬头还能看到方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种冷冷的目光让他心中一颤。
“疯子!”
方华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轻而易举的撕开他的衣服,掰开他的双腿,硬生生挤进他的两腿之间。
他不懂情爱,也算不上温柔,只晓得胡乱的啃在他胸口,咬住上面的凸起。
“嘶!”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
方华猛地把他的两条腿压在胸口,这么猛烈的动作且没有准备,腿骨之间传来压迫性的响声,方容惨叫连连。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方华趴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肚腹之间,慢慢往下,鼻息一阵阵的吹在他两股之间。
私密的地方被人无所顾忌的打量,方容终于怒了。
他拉动客厅里的桌子,上面的花瓶砰的一声掉了下来,因为地上有柔软的地毯并没有裂开。
里面的水淌了一地,花朵掉了出来,方容拿起那啤酒瓶大小的花瓶砰的一声砸下来,正中方华的脑袋。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四周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方华似乎终于冷静下来,略带慌张的看着他。
这么久了方容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将屋内的东西看个大概,自然也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滚!”他一脚踢去,方华不躲不闪,被他踢的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我叫你滚!”方容差点被人强上,心中激怒,随手捡了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砰!
那烟灰缸是实心玻璃做的,砸在身上生疼生疼,方华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完全不躲不闪,那烟灰缸砸在他胸膛上,能清晰的听见锁骨断裂的响声。
也许他诚恳的认错态度感动了方容,方容放缓了语气,“你走好不好,我今天不想见到你。”
他眼中不假思索的厌恶伤到了方华,方华想去扶起他的动作一顿,略带迷茫的看着他,在沉默了几秒钟后默默转过身,背影沧桑不符合他的年龄。
窗户开了一个小缝,不时有风吹来,方华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接受不了你看我的眼神。”
他声音里带着哽咽,似乎比方容还要难过,银白色的头发拉耷着,焉焉的没有生气,最终还是打开窗户跳了下去,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方容呆愣愣的看着,只觉得浑身发冷。
第19章 抓了
他刚刚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兽人本身就比其他人敏感,也比常人警惕。
尽管认识许久,但是每次听说方华又在外面作恶,杀人,他总是会忍不住觉得他不是人,只是一头野兽。
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永远带着防备,排斥,方华能感觉的到,再加上刚刚说出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把俩人分在两个极端,一个是人,一个是兽,两两结合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所以要算的话,方容自己也有错,但是这完全是本能,就像有人告诉你宠物变成了人,但是你看它的目光还是宠物,不会变的。
方容深吸一口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刚刚摔在地上,腰撞到鞋柜,刺疼刺疼,现在起来都有些费劲。
他扶着腰把小灯打开,一个屋里除了主灯,还有许多小灯,洗手间厨房卧室也都有自己独立的灯,所以水晶灯坏了,其他灯还有用。
尽管灯光不亮,但是也足够他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和腰上的伤,他先是收拾了一下屋子,最后才给自己擦药。
索性不是很严重,就是处在腰后,擦药不是很方便,他要背对着镜子才行。
方容忍着疼痛上药,转身的时候突然一愣,也许是动作大了,突出锁骨的部位,显得更加深邃且脆弱,他忍不住摸摸那里,想象着烟灰缸砸上去的场景,仅仅是想一想都觉得疼。
“你在我身边,做一个旁观者,冷眼看我跌伤……”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方容收回思绪,按了接听键。
那头是孟修远,他似乎很兴奋,“方容,你还没来吗?”
“没有。”方容摇摇头,“我刚刚摔了一跤,去不了了。”
“这样啊!”孟修远有点遗憾,“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才拿到了搜查令,我们准备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