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回了院子。
小蛤早已经帮我整理好了行李,一见我就叽叽喳喳的:“主子,我们要去南海呢,南海那里听说彩贝是五彩的呢!”
……
我倒是忘记了,小蛤这样的品种,审美大概是异于正常人的,通常背着什么样的壳,才是她们需要关注的。
五彩的彩贝,约等于帅哥的宝马?
我抖了一抖,看看她兴奋异常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击她。照她这么比照,她那对烟灰蒙蒙被小九磨成透明状的小壳估计入不了对方的眼吧。
她又开开心心的去别的屋子整理东西,我颓然坐在床头,有些疲惫。不知不觉就合上眼儿。
梦中桃花正盛,我一身休闲打扮,正举着数码相机四处照相。
桃花树边,小溪潺潺,我见四处无人,脱了鞋,直接就用光脚去挑水,水纹抖了抖,突然从小溪的正中飞出一条艳红的无角小龙来。
初始一指来宽,在空中盘了好几圈以后,陡然涨到碗口大小。它面目狰狞异常,黑色的眼珠透着凶残之光。我站在溪水里,被它的眼冷冷盯着,顿时觉得浑身冰凉,似乎只要动一动,那条面目狰狞的小龙就会扑过来将我一口吞下去。
“还我龙筋……”它逼仄过来,脸仅仅离我一指宽,我被吓傻了,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指来,突的一下,直戳它的一对黑眸。戳上它的眼后,手指尖湿漉漉的触感顿时将我所有的勇气都给击碎了。
我整个可耻地软了,瘫倒在溪水里,浑身发抖。
它吃痛,惊天动地的卷动身体,嘶叫之声粗噶至极。
天地间黑雾缭绕,原先的桃花小溪一下子都消失干净。
“救救救命……”我一边爬一边抖,好几次对方巨大的龙尾扫过我的头发,将我吓得涕泪交加。
“还我筋来!”它的叫声越发的凄厉。
我开始左右对扇自己的脸颊,一边扇一边催眠自己:“这是做梦呢,怎么抽都不疼呀,嘶,我不疼……”坑爹呀,谁说做梦抽自己嘴巴不疼,我都觉脸疼得快麻痹了。
那条无角的大龙追过来,爪儿尖锐,龙齿惊人,我捧着脸,大叫着四处奔跑。
已经能够感觉它尖锐的爪子抵在了我后脑勺上……
“莫怕!”轻轻柔柔的一声,似乎从天际传来,黑色的浓雾一朝散尽,无数金色的光芒晕染开来,刺得我眼疼。
那条红色巨龙咯咯粗噶地笑了两声,迅速得在我身后散成烟雾。
我的梦变成了未经勾勒的画稿,所有都苍白了。
当阮阳从苍白里顶着一头光晕陡现时,我觉得我已经惊到麻木了,甚至还伸了个手,打了个招呼:“哟,上帝好!”
他似乎很无奈,走近我,问道:“我注在你体内的灵力为何消失无踪?”
我呵呵的笑,把发了大水的事情告诉他,阮阳的嘴角抽了又抽,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的摇头。
“你,真是让人气恼!”他一伸手指,恨恨得弹了我一下额头,我吃痛,嗷的叫了一声,不敢相信他出这么重的手。
阮阳不是一贯斯斯文文的么?!
“难怪人家说梦境里跟现实是相反的!”我捂着头自言自语。
阮阳被我气笑了,伸手来揉我的额头,温温柔柔的低声问我:“真的疼了?”
见我不吭声,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我抱了抱,掌心里始终蕴着一团白色的暖光,乘着抱着我的时候,我眼尖的发现,他将那团暖光悄悄的注入了我的体内,他见我偷瞄,收了掌,叹着气抱怨道:“你这么弱,我便一直心神不灵,遇到你整日就只剩下婆婆妈妈的担忧!”
你看阮阳这柔情似水的眸子,简直是真情流露!原来这就只是我的梦呀,理所当然的一切都照着我心底所想发展着。
我终于明白,原来我贪恋的是阮阳的怀抱,这么温暖,似乎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可以放下,什么都伤害不了我。
我将他又抱紧几分,头抵着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阮阳似乎不自在了,手臂松松的要落下来。
我赶紧收了收手,将他抱得更紧,哀求他:“抱一下,在梦里就当我发花痴!我好想你,每天都无法控制的想着你,阮阳,你一定不明白,我有多……”我一惊,住了嘴,不想再说得更明白。
他睫毛抖了抖,抿着嘴,似乎耳朵都有些红了,手臂也加了点劲道。
身后水汽氤氲,高山清流,淡红杜鹃花,初升的暖阳朦朦胧胧的散发着柔光,我去,你妹呀,背景都变得这么少女系。
这是要促人犯罪呀。
“阮阳,这是在做梦吧?”我忍不住向他证实。
他眸子闪了闪,乖巧的嗯了一声。
我心里踏实一点了,又问他:“你是假的吧,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你说我有多肖想你呀,连做梦都不放过你!”
他微微笑,眸光宽容又温柔,并不答我,脸却红了个透。
我忍不住邪念大胜,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又问他:“梦里沾点便宜,应该没人知道吧!”
他疑惑的看我,眸子温润柔和,我心一动,终于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但是没有勇气做的禽兽事。
我把阮阳给啃了。
他的唇又软又润,我咬上去的时候,他身子微微颤了一颤,却没有推开我,反而有些气促的微微贴了过来,悄悄探出他的小舌头轻轻的碰了碰我的。
“出卖我的爱,背了良心债……”刹那间,吻着阮阳的我泪流了。
这真是我的梦呀,最浪漫的时候,给配了个神曲一般的背景音乐,这让我怎么继续啃得下去呀。
我眼睛一睁,无比郁闷中,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