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江边开!”江铭冷声命令道。
她撇了撇嘴,“你赶紧走吧你!”
语毕,她一溜烟钻上了自己的车,见他两下把路让开了,她等都没等他掉过头来,一脚油门跑掉了。
那个壮汉很给面子地跟在她后面,把江铭的车别着好久没让他过来,她心中暗爽,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回了新搬的家里。
旧手机在包里一直响,她掏出来一看,是江某人的聊天消息。
“你换号码?”
“你在跑什么?”
“当真这么没有良心?”
“你让我见一面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说话。”
她撇了撇嘴,飞快地回了一条:“离婚了就要有离婚的样子。别找我了,让我安度余生。”
那边很快地回复了两个字:不行。
无语地笑了笑,她将手机关了机,锁到了抽屉里。
离开了她,他果然过的不错,看来他也能放开了胆子,去帮宁儿出气了。
这样挺好。
她不想再给他添任何的麻烦,也许他这次反抗不成功,以后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不只是他,还有江宁。
“最主要还是,林清婉不来烦我了,世界可真是美好!”她舒了口气,踱步上了楼,在陌生的环境里转了一圈,然后找出睡衣洗澡躺到了床上。
大概是换了环境她有些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只好又起来了。
床头还放着江铭送给她的黑须僧面猴布偶,她看了一眼,起床把它锁到了柜子里,还与婚纱照放在一起。
回到了床上,她有些担心李雨的情况,又给她发了个消息,还是没等到她的回复。
没有睡意的她,只好起床收拾自己的一些小东西,比如书啊本子啊,还有床头柜里要放的一些小饰品什么的。
忙活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忘了个什么东西。
“......我的日记本,不会是忘了吧?!”
她来来去去地翻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自己的本子,坐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前天收东西,独独把那个抽屉忘了拿了……
因为之前搬了次家,她把本子统一收在另一个柜子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就出了这种事儿。
那不是普通的日记本,那是她记录这么些年来的经历的唯一的一本了,从努力工作到患病,到结婚,就剩离婚还没记录下来。
她挠了挠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墨迹到半夜她才睡觉,第二天一早,被楼下的动静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跑到阳台上,发现侬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带着几个工人,在修剪楼下院子里的花草。
见她起来了,他冲她笑了笑。
雪停了,今天是个艳阳天,这些工人们顺便帮她把地上的雪给铲了,她看着这洋气的小花园,还有自己住的小独栋,感觉人生好像走上了巅峰似的,简直富婆既视感。
“吵醒你了?”侬蓝今天戴着个针织帽子,露出了白净的小脸,真是俊美得让人发慌。
她揉了揉眼睛,“我换了地方睡不着,你怎么大清早过来了?”
“我想给你把一切都安顿好,你要是没睡好,我让他们先停了。”侬蓝说着,将她推进了房子里。
“你呢,你自己的住处找好了没有?”秦念看了他一眼,打着哈欠问道。
“当然了,我是行动派。”侬蓝笑了笑,随即从车上拿下些食材帮她送进了厨房里,拿出一些摆在流理台旁边,剩下的给她装进了冰箱里,还有酸奶什么的,很是齐全。
“不想睡了就去洗把脸,我给你做完早餐还得出门。”侬蓝说着,纤细的手已经开始熟稔地收拾起了蔬菜。
“......其实你真的不用管我的,我,我一个人过了二十几年了。”秦念咽了咽口水,尴尬地说道。
侬蓝连头都没抬地答道:“我想。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秦念闻言有些楞,脑子大概因为还没睡醒有点木。
“因为,我们没有合租啊。”侬蓝勾唇一笑,动作麻利地切起了手里的番茄,秦念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链,有些迷茫。
说起来,她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上楼洗了个脸,拿出手机看了看,依旧没有李雨的消息,墨迹了好一会儿下去,侬蓝已经把早餐做好了,还没等她吃,就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只好等着工人们把院子都收拾好,才准备出门。
今天虽然艳阳高照,但很是冷,她确定侬蓝已经走了,才开着车子又在市区里转了两圈,才去了巡捕局。
去的时候,之前那个负责夏雪案子的巡捕正在忙,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凑了过去。
对方抽空看了她一眼,这才放下手里的活,“你怎么来了?”
“那个,我想问问,夏雪,有消息了吗?”秦念在他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哎,别提了。”巡捕摇了摇头,“为了找她,我们真是把她身边的人都仔仔细细地排查完了!根本没有关于她的消息!”
听到这话,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清了清嗓子,“那个,当时跟她在一块的,还有两个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