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严心都要化了。
小姑娘默默的撒娇,带着一点点小俏皮,戳得祁白严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要抱吗?”
“要。”
祁白严轻轻环住了她。
啧,全世界都开花了。
目睹全过程的杨老师:“……”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只求你们别站在门口,雄蚊子都进来了,谢谢。
两个人去院子外散步。
农村没有路灯,黑漆漆的,照明全靠月亮。
两个人牵着手,绕着村公所后面的田坝走了一圈又一圈。祁白严不说话,唐施也不说话。夜间的话,都被夜间的田野说了。星星在闪,云在动,风吹水稻,簌簌作响。青蛙呱呱呱,蟋蟀嘁嘁嘁,夜莺啾啾啾……
美得人都醉了。
两个人不知道绕着转了多久,再一次回到村公所门口,祁白严停下来。
身旁的唐施仰头看他,小声道:“要、要回去了吗?”
二人目光相对。
半晌。
“再走一圈。”
“好。”
两个人又走了三圈。
这对沉默、害羞又欢喜的情侣,快把田埂踩平了,月亮似不忍再看,躲进云里,黑漆漆的夜里,什么也看不清了。
时间已经很晚,当再次走到村公所门口,祁白严道:“回去罢。”
“嗯。”
两个人站在门口,脚重千斤,动一下似要骨折。
“睡前再擦一次药,早休息。”
“嗯。”
“明日一行人要去阿嘎寨,我跟魏主任说……”
“不,我要去!”
“……好。”
村公所门口,蛙叫一声,鸟叫一声,两个人默默地,站着不动。风里似有酒味,吹得人熏熏的;应该是甜酒,因为也甜甜的。
“晚了,我们进去吧。”
“好。”
“晚安。”
“……”祁白严不说话。
两个人又站着。
半晌,祁白严哑然失笑,手一伸,将唐施抱入怀中,“晚安。”唐施小幅度蹭蹭,“晚安。”
两个人手牵手进去。
祁白严的房间在二楼,唐施的房间在三楼。
二楼楼梯口。
“记得擦药。”
“嗯。”
一个吻落在她眉间,“晚安。”
漆黑楼道里,看不见唐施瞬间爆红的脸,“晚、晚安。”
半晌,耳边响起祁白严一本正经的声音:“我觉得我安不了。”
“怎、怎么了?”
“不能见你。”
唐施:“……”谁来给她做一下心脏复苏?她好像被撩得喘不过气。偏偏祁白严是用认真又诚实的语气,丝毫没意识到这样的话有多撩人。
诚实的情话,最为动人。
唐施明明害羞得不行,却还要跟着一本正经道:“您先睡、睡一觉,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