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沈曦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去两个高级坡上玩儿一下吗?”

夏九嘉奇怪道:“去啊?”

“好。”得到同意,沈曦急急忙忙跑开——他不想让水晶皮冻等得太久。

夏九嘉远远看着,发现沈曦又是骚气十足,戴上了黑色护目镜,一路冲下。

他瞧着那个速度,有些羡慕,在沈曦全滑完后,说:“可惜我的技术不够。”

“我能做到抱人滑雪,要不要试试?”

“不要。”

…………

二人一路走回“青玉山度假村”的小木屋酒店,吃了一顿什么“社会主义新农村”,才晚上8点,没有事做,于是就在休息大厅来回晃悠。

大厅里有台球桌子,夏九嘉以前打过,跃跃欲试。

沈曦又想显摆,把夏九嘉屠个彻底,只要上手基本可以一杆清台。

夏九嘉气到爆炸,插着胳膊,站在大厅一角,对着墙,想哭。

沈曦终于想起,夏九嘉曾经因为别人讲他“瘦得像根麻杆儿,宰鸡都比宰你困难”就去练了五年泰拳,是个……时而非常要强时而不太要强的人,或者说,是个,在其他方面上非常要强,在学习上面不太要强的人,需要小心谨慎,于是赶紧去哄:“别……别这样,我学打台球学好多年……我教你打?你这么聪明,肯定进步很快。”

夏九嘉终于脸色稍霁。

沈曦将夏九嘉拉回那张球桌,指着一颗黄球,说:“你呢,没有人教,只会打直线球,这样不行,会非常辛苦。你看看看那颗,需要加个左塞,让它绕过蓝球,再来一个低杆,让球缩回,去做红球。”

“……???”

“都是数学,可以算的。”

结果,轮到夏九嘉时,总是要差一些。

学不会,很不舒服,十分暴躁。

沈曦看着夏九嘉很想学会的样子,猛然之间,也是恶向胆边生,强忍住那扑通扑通猛烈跳动的小心脏,装作毫不在意,将自己球杆插回架子,走到夏九嘉身后,偷偷吸气平稳情绪,左手按住对方左手,右手握住夏九嘉右手球杆靠后些的部分,俯下身子,好像把人搂在怀里,微微调整击球点,又把杆尾抬高些,看着台面上的小球,呼吸喷在夏九嘉耳侧,“这个位置,这个角度,体会一下感觉。”

“……”

夏九嘉能感觉得到,对方呼吸时的热气喷在耳边,痒痒的。手上像有羽毛在抚,一股微弱电流从指间到心脏。

手背上被对方手心紧紧覆盖,后背上有对方胸膛轻轻接触,夏九嘉就……不大对劲。

他瞥过眼睛,看向身边,正巧沈曦也在看他,二人目光就在非常近的距离牢牢纠缠。夏九嘉甚至能看清对方瞳孔当中每个细节,感到好像要被吸入,呼吸又是乱套。

沈曦用力推杆,打在白球某点,那球向右前行,却在与旋转方向相反的摩擦力下,划了一个强烈弧线绕回左边,只听“砰”地一声,撞到目标黄球,使其翻入袋中。而白球,也在低杆作用之下,被与前进方向相反的摩擦力给推回来,正好做到红球。

夏九嘉有些明白,继续练习,进步飞速,不过,没有再让沈曦碰他。

………………

回房间是10点10分。夏九嘉洗澡、准备休息,回卧室前却稍微犹豫了下,退回来,用手机背了30个英语单词,想起沈曦那大傻子今天一天都没学习,净玩儿来着,心中暗爽。

而沈曦,因为和水晶皮冻玩儿了整整一天,还摸到小脸、又摸到小手,特别高兴,觉得自己在等发表成绩的时候过了好开心好开心的一个假期。

而发表成绩那时呢,还会更开心更开心。

11点多,两人穿上睡衣准备好好睡觉。

只有一张大床,一个被子,让夏九嘉直皱眉头。

沈曦装作很无所谓,说:“两个男人,还要分开睡吗?”

夏九嘉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因为白天滑雪太累,夏九嘉很快睡着,脸朝外侧。而沈曦却是不行。与水晶皮冻同床同被,他浑身血液翻涌,躁动不安。

在完完全全的黑暗当中,在夏九嘉十分稳定的呼吸声中,沈曦很想偷吻对方脖颈,但却克制住了自己欲望。

最后,12点时,他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地挪动过去,在距离夏九嘉背脊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下边胳膊放在枕头上面、对方头顶,上边胳膊轻轻搂住喜欢的人细瘦的腰,不敢用力。心跳在寂静当中好像擂鼓。

他轻轻唤:“水晶皮冻?”

夏九嘉已经睡着,自然不答,呼吸绵长。

沈曦再叫:“小皮冻儿?”

夏九嘉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确定对方已经入梦,沈曦却忽然间又唤:“夏九嘉……”

他从来没叫过夏九嘉“夏九嘉”,都是“水晶皮冻”或“小皮冻”,还在开学胡乱喊过一两次“下酒菜”和“泡椒凤爪”。夏九嘉拒绝被叫“水晶皮冻”或“小皮冻”,要求称他“夏九嘉”,沈曦却是从来不管。

然而此刻,在夏九嘉已经睡着的情况下,沈曦却是破天荒地唤“夏九嘉。”

在无人听见的寂静的地方,沈曦无比认真地说:“夏九嘉……我喜欢你。”

第18章 期中(五)

周日,两人又去滑雪,下午返校,到小市场对付晚饭。

老板走来,说:“今儿是光棍节,单身享受八折。”

沈曦这才意识到,今天是11月11号,传说中的光棍节。周四周五两天考试正好是在8号9号,昨天10号,今天11号。这个年头,商家啥节都要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