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 / 2)

“别靠近我。”她无惧而望

“你以为凭这东西就能阻止我吗?”他伸舌舔舐自己的指腹。

俞眉远冷冽笑开,将木簪尖尾对向自己咽喉,一字未吐。

魏眠曦眼底怒光闪过,手猝然间在她腰间一点,将她穴道封住。她动弹不得,他倾身压下,唇贴至她脖间,她咬紧牙,半声不吭,任他的唇游移而上。他抱紧她,吻至她的嘴角,她唇瓣有些颤,紧紧抿着,不知怎地让他想起上辈子的某个夜晚。那一夜过后,她恨他入骨。

沸腾的血突然冻结,他逐渐冷静。

“不要拿你的命来威胁我。若是你死了,我保证俞家一个人都活不下来。”他松手,解了她的穴。

俞眉远恨然盯着他,道:“卑鄙。”

“多谢夸奖。”他笑里布满阴蛰,起身下榻。

见她仍蜷在床角,满眼惕色,他又冷道:“你大可放心,在你我正式成婚之前,我不会碰你。俞眉远,别耍花招,否则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语罢,他拂袖离去。

她裹紧被子缩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拿被子擦拭着被他触碰过的地方。

彻夜未眠。

……

“昨日收到鸣沙关传回的消息,俞宗翰一行已探到皇陵位置,正想法子下墓。”俞眉婷站在园中向魏眠曦回报消息。

她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魏眠曦一颗一颗掐过佛珠,脸上覆了层冰。

“要我传消息过去,让他们抢药吗?”俞眉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替我准备一下,十天后我出发去鸣沙关。”他沉声道。慈悲骨的解药他若不亲自拿到,心就不安,再加上原来他下的命令是毁药杀人,他消息传来传去出了差子,而其中还有个俞眉婷,她上辈子给了假药,这辈子要想再在这药上作文章也不无可能。

他不相信其他人。

“京中局势未定,你挑在这时候去鸣沙关?”俞眉婷觉得这男人一碰到俞眉远就失去了理智。

他转身离去。

“魏眠曦,你因为一个女人要放下筹划了这么久的事?你到底在想什么?她真有那么重要?”俞眉婷尖锐地质问他,她既然选择跟着他,自然希望他是个没有弱点的人。

一个会被儿女情长所困的人,满身都是弱点。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你照做就是。”他并不准备向她解释,冷冷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离开。

……

转眼五日过去,京城天翻地覆。

霍简动作很快,控制了京城的第三日就已下了即位诏书,立时继位为帝,惠文帝的丧礼为期一月,新帝的登基大典会在一个月后择吉而行。朝中开始一*清洗,霍简铲除异已,原来太子一脉的人都被各寻了由头尽数下狱,其中太子太傅江家首当其冲,俞家也在其中。只不过因为俞宗翰不在京中,再加上俞眉远的关系,暂时只是罢免了俞章敏的官职,俞家被严密监视起来。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京中实行宵禁,百姓亦跟着惶惑不已。

这消息还未传到西北,天下已风云变色。

俞眉远在候府后宅,无法接触外界消息,对一切并不清楚,这五日她夜不能安,每晚只敢坐在床上小憩,她如今只挂心江婧与青娆两边。

江婧那边自不必言,青娆的行踪却与霍铮有关。俞眉远既希望老七能顺利寻到霍铮,又担心霍铮得了消息按捺不住立时进京,如今京里被魏眠曦等人控制着,他若贸然进京,无异羊入虎口。

这五日里魏眠曦倒没为难她,如先前所言一般,每天只是到她屋里用饭,然后坐在一旁看书,两人并不说话,只不过到了第五日,魏眠曦难得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陈永发现青娆的行踪。

俞眉远只是听着,并不回答。

第六日,他脸色变得难看。

陈永死了。

☆、第175章 索命

田垠外草坡上的草被风吹得摇摆不定,月黑风高的夜,四野静谧,原该漆黑一片的草坡亮起数道火光,和顶军帐扎在坡上。夜已深,除了放哨的人外,这小营地里的人都已休憩。

“长得真是标致……”陈永喝了酒,满面潮红地盯着角落的女人,心里早将魏眠曦交代的话抛到脑后。不过是个女人,就算他上了,大不了娶回去做小,就算魏眠曦要责罚,他这么多年的军功,也罚不到哪里去。

如此想着,他将身上盔甲一松,用力甩到地上,眼里迸出兽类的光芒。青娆缩在角落里,目光恐惧却没叫喊,无声的惊慌更叫他兴奋,恨不得立时推倒了听她求饶的声音。

魏眠曦在发现江婧失踪的那天就命人分成两批追赶江婧和青娆。玉玺不知在哪个人手里,但俞眉远肯定会命人去寻霍汶与霍铮,他们只要沿着去西北和去鸣沙关的必经之路搜下去,就必能找到,陈永搜的是通往鸣沙关的必经之路。

果然,老七和青娆逃了七天,仍是在岩川与协阳交界之地被陈永追上。他们人多,老七要护着青娆,不敌负伤,青娆被抓,落进了陈永手中。陈永见过青娆两次,至今念念不忘,他本就是酒色之徒,如今怎肯放过。

“啊……”山峦似的黑影压下,青娆无法扼制地尖叫出声。酒气冲来,陈永的手已探向她衣襟,青娆挣扎避让,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粗重的喘声与慌乱的尖叫声响起,帐篷上印出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不断缠扭着,巡逻的士兵走过,相视一眼,嘿嘿笑着走远。一道人影自旁边树丛里快速掠过,刀刃在帐篷上劈过,将帐篷割开半人高的大口。

老七提刀双目赤红地钻进裂口,看到帐中景象时瞳孔却陡然一缩。

陈永半身裸/裎地挂在青娆身上,双目暴瞪,喉上是道细长的刀口,血溅了青娆满身。她两指之间夹的刀刃薄如蝉翼,正往下滴血。

她杀了陈永。

虽然面色惨白、浑身哆嗦,她仍是颤抖地伸手摸向陈永腰间,从他身上翻出被抢的兵符和陈永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