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邵玉佳是很心虚的,如果不是王霏霏再三承诺会帮忙,而且这也是邵菘的好意,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现在换成了是宁蓁蓁,她就挽着邵菘的手臂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见到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走过来,双腿笔直修长,带着金丝框眼镜,眉飞入鬓,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那人正是邵子林。

“哥。”宁蓁蓁和邵子林招呼,也松开了邵菘的手臂。

邵子林对着妹妹点头,“何阿姨。”然后拿出了手中的礼盒,“爸,生日快乐。”

邵菘打开看到了里面是一枚领带夹,直接换上了儿子送的领带夹,“工作忙不忙。”

父子两人走在一起,宁蓁蓁自然就和何怡走在后方。

第99章 复仇女神2

王霏霏穿着黑色的小礼裙,她短发很利落地用发胶固定住,妆容是她自己画的,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拆掉lo的打折款衣裙,脚下的高跟鞋有些bulgbulg的闪烁,乍一看还行,只是她知道穿着有多难受。

她拿着邵玉佳送她的请柬,她在这里也不认识其他人,干脆地吃着代糖布丁。

斜斜站在角落里,只是要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总是距离有人交谈的地方不远也不近。

王霏霏像是一块儿海绵,不管听到的东西用不用的上,都会默默记录下来,回去在互联网上一一对照记忆,自己找到答案。

王霏霏觉得自己过来是有自己的目的,她就算是穿得穷酸一些也不怕,她一想到自己要弄垮邵家的宏图伟业,就干劲儿勃勃。

汪汛晖在好几次都看到了王霏霏在不远处的时候,挑了挑眉,觉得这个人在故意引起自己的兴趣。

一身黑色的合体礼服看不出是哪家的牌子,不过从头发上,脖颈还有手腕都是光秃秃的,就知道衣服应该是个杂牌子。

女孩子肤色白皙,容貌俏丽,一双眼里带着野心。

不过在汪汛晖看来,这种不知道跟着谁进来的小野猫,有野心是正常的。

他理了理领带,端着一杯酒走了过去。

邵总和大哥走在一起,宁蓁蓁就和以前原身不亲近的何怡走在一起。

何怡是邵总的秘书,在场的来宾她也是如数家珍,在听到女儿说由她介绍,何怡就带着女儿去一一认识在场的来宾。

何怡在委托人邵玉佳的心中是少言少语的,在面对来宾的时候,她是长袖善舞的何秘书。

虽然并不太爱笑,但是偶尔捧对方场的时候,微扬嘴唇,反应很是得体。

何怡自己是不太在意那些品牌的,觉得溢价太高,但是面对这些贵夫人,她便绝不会这样说,在合适的地方说合适的话,让宁蓁蓁高看了何怡一眼。

何怡的审美在线,学识渊博,工作上有一股拼劲儿,漂亮情商又高。

拥有自己的财团,最后集团还成了全国第一规模的宁总眼光不错,她觉得何怡还真是个人才,她要是开公司的,一定会想要挖这个人。

是不是邵菘就是看中了这样的何怡呢?所以干脆把这样的宝贝秘书给娶了。

宁蓁蓁大部分的时候只是安静的听着,在提到她的时候,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就算是这样,何怡也很满意,在提到了女儿的时候,声音都会下意识地温柔起来。

当年何怡和李毅鸿离婚的契机是因为邵玉佳生病,而那一次高烧太厉害,转了肺炎耽搁了很久之后,邵玉佳醒来童年的很多事已经不记得了。

那些痛苦,家里吃饭吃的不好的小事都忘记了,只记得一些美好回忆。父亲李毅鸿是个性格很好的男人,他会把她架在脖颈间骑大马,记得父亲没事就带她去免费的公园里玩耍,记得父亲用新生的胡茬扎她的面颊,让她咯咯笑着……

后来跟着母亲,母亲是个严肃的人,邵玉佳中觉得自己寄人篱下,让邵玉佳总是回忆亲生父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回忆里的童年带了滤镜。

那些带着滤镜的回忆,是邵玉佳告诉王霏霏的,复仇女神也在心中记住,成了证明何怡贪慕虚荣的又一罪状。

王霏霏在医院里捅破一切,何怡才开口说了,李毅鸿有爱心当然是好事,但是没有道理去偷拿何怡的钱做慈善,何怡当时的话牢牢戳在了邵玉佳的心间,也让邵玉佳知道了自己忘记的事。

李毅鸿是个好人,我知道,只是他的爱心总是落在别人身上,没有落在我和佳佳身上。王霏霏小姐对吧,你也说了,当时李叔叔给你们家那些劳保产品,让你和你妈可以用上洗发水,你第一次知道有洗衣液。你知道吗?我们自己家用的是肥皂,当时佳佳很喜欢长发,因为肥皂太涩,洗不干净头发,我强硬地拿剪刀给她剪短。她委屈哭了很久,因为佳佳从小就爱美,她觉得这样太难看。

离婚的契机是因为钱,这个没错,我知道李毅鸿的毛病,他用自己的工资,用自己的部分去救急。我忍了,但是他不应该瞒着我,动用我攒下来的钱。我说了很多次,家里的那些钱是攒着给佳佳念大学用的,他直接把钱挪用了,导致佳佳生病的时候,我才发现没有钱,我求爷爷告奶奶借到的钱。而且,医生说了一句话,让我接受不了,他说这年头还有孩子营养不良?让我加强孩子的营养,她又是女孩子,有点鸡胸,现在要是再不主意,以后会很不好看。并且说白了是因为营养不够,所以才会发烧轻易地转了肺炎。

李毅鸿是个好人,我自私,我承认,我只是想自己和佳佳过得好,所以离婚的时候,我只让对方把房子卖了,我只要了当年李毅鸿拿走的那些钱。

你不用挑拨离间说佳佳和你说了那些话,说我是‘暴君’,对她太过于严厉,会想爸爸。孩子想要父母双全,我可以理解,而且有时候佳佳性格太软,我又不知道怎么和孩子开口这些事,这是我们母女沟通不畅的事,我没必要和佳佳生气。

佳佳高烧忘了很多事,她自己都不记得当时哭着说不要爸爸的委屈了,我又何必让她难过?佳佳是个好孩子,和你交朋友也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你哄骗她去接受邵氏,佳佳没有天分,那就请专业的财团,是你一直在挑拨,在骗人。

而当时的何怡说什么呢?

她只是冷笑,何秘书说得好,如果我要是没有走访去问李叔叔的邻居,我还就真信了你不容易。

房子是李叔叔的单位房,你非要卖,当时房产市场又不好,你就只管你拿到你那些钱,哪儿会管李叔叔今后什么日子?

邻居们都说李叔叔是个好人,当时你非要离婚,李叔叔都跪下来求你了,都说没有见过李叔叔这样,之后还有人想要给李叔叔介绍对象,他都拒绝了。

玉佳也和我说过,很想念和李叔叔在一起的日子,记得父亲很疼爱她,就是你嫌贫爱富,觉得日子过得不好,非要离婚,你为什么不能考虑孩子,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呢?

当时的何怡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邵玉佳的三观已经崩塌。

母亲也是独立的人,母亲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事实上,母亲也是为了自己离婚。

想到了那些话,宁蓁蓁把何怡的手攥得更紧一些。

何怡注意到了之后,结束了和眼前这一对夫妻的对话,到了旁侧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高跟鞋磨脚还是束腰太紧了?”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束出来的纤纤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