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苏礼铮此时从房间出来,没有再回楼下客厅,而是到了朱砂旁边坐下,一面剥了橘子分她一半,一面问道:“明天带你出去转转?”

雪已经停了,看样子明天也不会再下,如果只能待在屋里未免无趣,朱砂便点头应了声好,却又道:“但不要那么早起,困。”

上班族就是这样,难得放假总想要睡懒觉,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工作日每天早起缺失的睡眠。

苏礼铮看了她一眼,她的侧脸柔和而洁净,他们这时坐得很近,他的大腿挨着她的胳膊,他甚至还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白色的绒毛。

他知道她不过随口一说,因为长年累月的忙碌,他们的生物钟早就已经定型,但他还是极平静而温和的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妹(疑惑):他们怎么知道你在我这里的?

苏师兄(微笑):你说呢?

小师妹(肯定):因为我是你师妹呀!

苏师兄(点头):是啊。

碎碎念:

学校发毕业礼物……我发了个票圈吐槽后……

师兄:我那个时候为啥没有?

我:……你是亲生的吗?

师姐:你师兄不是亲生的哈哈哈哈!

我:不吧以前的确也是没有的,这几年才有,说明师兄老了哈哈哈!

师兄:你不要说话了,你师兄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来自亲师妹的蔑视和嘲笑#

第26章

朱砂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去考试,居然每一道都不会做,后来要考操作,她连心肺复苏的步骤都错了。

监考老师凶巴巴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确定这个人没有意识了的?”

她立刻就被吓醒了,猛地睁开眼,看见绣了折枝莲花纹的天青色帐顶,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经不用考那可怕的毕业考很多年了。

幸亏只是个梦,朱砂心里是既庆幸又后怕,缓了好一阵才从枕头边上摸了手机来看,早上八点十五分。

尽管已经比上班时醒得晚了两个小时,但还是比她预想的一觉睡到十二点太阳晒屁股要早。

她在被窝里缩了缩脖子,又把被子往上拉,蒙住了头在黑暗里发了会呆,过了会儿又把头伸出来,有些无聊的翻来覆去几趟,终于叹了口气爬起身来。

简单的洗漱后朱砂下了楼,夏岚薇见了她就笑道:“起来了?包子和粥都在锅里温着,赶紧去吃罢。”

朱砂笑嘻嘻的点头,她极喜欢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起来就有吃的,而是因为有人惦记,有人留了一盏灯一碗粥,那种温暖仿佛冬天里的碳火。

她其实并不怎么有胃口,匆忙喝了一碗粥,拿了个菜包就往大厅走。

她有些奇怪,怎么没见到苏礼铮,心道他绝不会还没起床的,一个自律成性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睡懒觉浪费时间。

朱砂在大厅里环视一圈,没见到苏礼铮,却听到门外有人问:“苏医生早上好。”

她循声出门,看见苏礼铮正坐在廊下木椅上发着呆,他的腿边放了个青瓷茶杯和一碟千层饼,早晨微弱的阳光从廊沿外洒进来,落在他的头发上,发梢有了些许的金黄,目光有些迷离而慵懒。

像是盛和堂门口趴着睡大觉的猫,朱砂猛地想到了个自觉十分恰当的比喻。

这样的懒散的苏礼铮在朱砂的记忆里趋于无,在她的记忆里,苏礼铮是个极度自律而认真的人,他不会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任何无意义的事上,尤其是发呆。

她的脚动了动,在门框边碰了一下,发出了声音来,吸引了苏礼铮注意,他回过神望过来,唇边露出一丝明亮的笑意来,“小师妹,包子快凉了。”

“……啊?哦哦。”朱砂愣了愣,忙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白胖的包子,稳了稳意外被他的笑容刺激得不稳的心跳,含着口包子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茶也都冷了。”

苏礼铮垂了垂眼皮,伸手端起茶杯,又放了回去,“早就起了,在这里偷个懒,放松一下神经。”

“我以为……”朱砂咽了口里的包子,又咬了一口,含糊的说了几个字,有些好奇的往苏礼铮那边看过去。

苏礼铮迎上她的目光,看见她眼里的疑惑,忍不住失笑,“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工作狂?”

朱砂愣了愣,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苏礼铮看见她明显口不对心的表现,笑着摇摇头道:“在什么样的地方就做什么样的事,在这里就该睡到自然醒,喝茶吃点心发呆,不是么?”

“……嗯,你说的很对!”朱砂吃完最后一口包子,看着起身往门口走来的苏礼铮,用力的点点头应道。

然后跟在苏礼铮背后往里走,有些着急的问道:“那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她还记得昨晚苏礼铮说过今天要带她去玩的话。

苏礼铮一回头,目光落在她小巧红润的唇上,鬼使神差的伸手去,将她唇边沾着的面包屑轻轻拈掉,“随处逛逛,然后带你在外面吃饭。”

朱砂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匆忙抬眼间只看见他面上神色平静如水,刚才的举动不过是单纯的随意为之,她本该在意并且躲开的,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

与过往每次对他的靠近心生排斥不一样,她对他的动作并没有产生反感,只有意外。

她听见苏礼铮叫她上楼去拿围巾和帽子,便也乖巧的去了,一面走,一面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仿佛只是短短的两天,他们的关系就已经翻天覆地。

朱砂兀自出神,没有察觉到在她离开后苏礼铮陡然放松的肩膀,以及长长的叹息声,他快要被自己刚才的动作吓坏了。

他知道她在逐渐的接受自己,于是总是忍不住想要去试探,想看看她能接受自己到何等地步,仿佛在违法的边缘不断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