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进槐树镇(2 / 2)

他们是步行的,没有坐牛车,所以也不用交车马税,进了镇子就跟高山约好地点分了手,他去卖炭,她和娘去买些家用。

昨天卖的银子都在她身上搁着呢,当然,她给藏在空间里了,只有藏在那里才是谁也偷不去的。

原本丁三锁怕她小孩子家家的,再把银钱揣丢了,就让她把银钱交上去,让李小禾收着。

结果李小禾看到那么多的银钱,东找西翻的,觉得藏在哪都不合适,好像只有带在身上才安全。

可是这么多的银钱,她又担心自已揣不好,就想着干脆让丈夫揣着吧,好歹一个大男人,总比自已揣着保准些。

丁小白不干了,虽然这几天丁三锁的表现不错,但那种愚忠愚孝的观念是深埋在骨子里的,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改变。

真怕他什么时候又昏了头,被老娘哭嚎几声,就把自家的银钱乖乖交出去,丁小白对他是半点也不放心。

“娘,我有地方藏,还能保证谁也找不到,银钱就放在我这里吧。”丁小白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肯定句。

想着这些银钱都是闺女赚回来的,李小禾倒是没什么想法,却担心丈夫不高兴,赶紧看了他一眼。

丁三锁虽然还是有点担心闺女揣不住钱,但他和媳妇儿一样的想法,钱是闺女赚的,她想收就收着吧,大不了自已多提醒着些。

就这样,丁小白成了丁家三房的小金库,兜里有钱心不慌啊,不管是进了什么铺子,虽然衣着不怎么样,她的腰板却都挺得笔直。

偶尔也会遇到以貌取人的,看他们娘俩穿着撂补丁的粗布衣服,小二会粗言粗语,甚至不愿意理睬。

遇到这样的店铺,丁小白也不理他,只管看东西,有相中的就喊掌柜的来谈价,掌柜的说有伙计,她就高喊着伙计不理人,给人上足了眼药。

买好了针头线脑,锅碗瓢盆,丁小白就奔了一家卖布的铺子,“娘,咱们去买些布和棉花吧,做几套棉衣。”

他们一家人身上的棉衣,都是正屋那边替换下来的,就没有一件是保暖的,即便娘亲每年都洗好晾晒拍打,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身上还有穿的呢,别花那个钱了,等明年家里条件好了,再做新衣服也不迟啊。”

除了当姑娘的时候,在娘家做过两套新衣服,从嫁进丁家就再没见过新的,李小禾已经习惯了穿旧的,看见了新布料反而不习惯,更舍不得花这个钱。

“娘,弟弟妹妹都还小,衣服不保暖很容易得病,万一留下了病根,花多少银子也补不回来了。”

“咱没钱也就算了,现在手里有钱,怎么也不能再让弟弟妹妹亏着不是,没必要让他俩受这个委屈呀?”

“再者说了,换下来的旧棉衣也不是就扔了,咱家被子里的棉花也不够,拆下来的旧棉花可以絮进被子里呀。”

“也可以用它做棉鞋做棉手套,瞧瞧咱们脚上的棉鞋,不是露了脚趾头就是后帮都磨烂,穿跟没穿似的。”

“还有啊,你和爹爹每天去开荒,手都冻坏了,爹爹的手上都是口子,你耳朵上也长了冻疮,所以帽子和手套是一定要做的。”

丁小白不遗余力地怂恿着娘亲,赚钱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明明兜里揣着钱,却还要过之前那样的日子,那她赚钱干嘛呢?

“棉手套?是什么东西?”李小禾好奇地问道,棉帽子她是知道的,可那个棉手套她却没听过。

“就是戴在手上保暖的啊,娘亲没见过吗?”丁小白万万没想到,这个时空竟然会连手套也没有。

之前高山给她用棉布条缠手,她只以为是因为家里穷,做不起手套呢,原来竟是根本就没这个物件。

“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你是听谁说的这个东西?”只顾着问问题,李小禾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丁小白进了布庄。

“噢,那个……我是听高山说的,他是听他爷爷说的,听说他爷爷出过远门呢,可能别的地方有这东西吧。”

趁着娘亲还没醒过神儿,丁小白赶紧指着柜台上的布料,“掌柜爷爷,这两种棉布多少钱一尺?还有这个棉花是怎么卖的?”

老掌柜的那边报了价,丁小白就习惯性地开始讲价,“您给便宜点吧,我多买些,这种粗棉的要一匹,这种细棉的要半匹,花纹的要十尺,还要十二斤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