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大家常用的蚝油,已经不是正宗用生蚝熬出来的了,生蚝毕竟抗不了这么消费,造价也高。
大多数的生蚝都是用了蘑菇或鸡肉等这类东西代替,如果能掺上两滴正经的生蚝油,都能算是上品了。
刚才她之所以让张弛骏保密,是觉得这事瞒得一时是一时,算是酒楼先走了一步,先得些好处,若有一天被公开了,那也就是天意。
吃饭的热情比之前又高涨了许多,特别是高山、李明涛、秦龙飞、诸娘子他们几个,情绪格外地激动。
这么秘密的事情都没瞒着他们,那就是没把他们当外人啊,人心都是肉长的,被人看中哪有不感动的。
一感动话就多,话多了酒就多,男人们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碗,没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还分什么尊呀卑的,喝得那叫一个热闹。
女人和孩子这桌倒是早早就收了场,毕竟家里那边还让外人帮忙看着呢,两个小的也还有学习的任务。
临走时,李小禾不放心地嘱咐着,“小白,我和诸娘子领着大壮、小朵先回去了,你看着他们点,别真喝多了。”
“这大晚上的醉酒骑马,真摔着了可不得了,天寒地冻的,摔着冻着了可都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真出个好歹,咱们可陪不起。”
这道理丁小白哪有不懂的,赶紧着向娘亲做着保证,让她放心,一会儿就撤桌子不让喝了,醒酒汤也会提前熬好,给他们挨个灌下去。
谁想喝上了头的男人们,哪儿是她能管得住的,别说她爹和李伯伯几个了,就连高山都抓着酒壶不放手。
这可真把丁小白气得不得了,高山年纪小,还没成人呢,哪能这么喝酒,把身子喝坏了可咋整,但他上了酒劲儿,丁小白哪儿抢得过他。
最后自然是全都喝了个酩酊大醉,好在有个酒量超凡的李明涛,虽然半醉半醒着,好歹帮丁小白把人都折腾到炕上去了,他也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
看着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铺炕上,丁小白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孙弛骏和秦龙飞醒过来,看到自己睡在农村的大铺炕上,会做何感想。
他们怎么想的,丁小白已经管不着了,再生气也得先侍候着,兑好温水,任劳任怨地拧了几条棉布巾子,给几个人挨着擦了手脸。
高山家里自然不会备着新的棉巾子,都是丁小白空间里存着的,多囤些东西,心里不慌啊,又能随取随用,多方便。
别说是棉巾子了,她的空间里连棉被、棉衣、点心、炒菜这些都备得齐齐整整的。
空间里的时间守恒,炒菜和点心都还冒着热乎气呢,跟刚送进空间时一样,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之佳品,丁小白万分庆幸自己独一无二的好运气。
任命地从空间里拿出两床新被子,当然是给那两位爷用的啦,怕这两位爷事儿多,明天醒来会嫌弃。
至于丁三锁和李明涛,自然是用高山家里的被褥就行了,这些被褥也都是新做了没多少日子的,李小禾把旧的都给他换了。
忙活好了屋里,丁小白又去厨房把柴火架满,盖好炉盖子,把水壶灌满水,坐在炉子边温着,早上起来洗脸就是热乎水了。
又再踮着脚尖把屋里的饭桌子收拾了,该洗该涮的都弄妥当了,丁小白已经是累得一身大汗。
真想直接进到空间里去泡个澡,舒服舒服,可她却是不敢,回家要是让娘亲发现她换了衣服,还不得把娘亲吓死啊,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忍着一身的黏腻,丁小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检察了高山家的门窗,又仔细地锁好了房门,拴好篱笆院。
她不怕把屋门反锁后,里面的人出不来,锁了门他们可以跳窗户啊,窗户都是从里面插着的,总比一整晚房门洞开,被心怀不轨的人摸进来的好吧。
这一段下山的路,丁小白已经走得很熟了,但三九天的夜色格外暗沉,冷风一吹,还带着‘嗷嗷’的尖锐哨音,她也有点神经紧张了。
即便他们村里除了偶尔一些小偷小摸,还没发生过什么重大的恶性事件,可一个人走夜路,还是很讲究胆量的。
丁小白胆子不算小,但也是越走越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