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房门都是紧闭的,用门闩从里面顶住,门闩之间半点缝隙都没有,加上门口还有数根阴怜部下的刀丝,更有谁人进得门来?但是毕西门依仗阴眼视物透彻,听觉又十分灵敏,也不声张,默默的在原地观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周围的动静。
房梁上雨滴悉悉率率,流水抵在屋檐之下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明显。但是毕西门的耳力毕竟出众,侧侧耳目,听得头顶上微微有悉悉率率的声音。抬头上去,用阴眼定睛一看,只见得房梁上居然趴着个白色的影子。
毕西门的阴眼,可看黑夜可观邪祟,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抬眼上去,只见得一个诡异的女子趴在房梁上,那女子长着一张蛇脸,有人身又有蛇尾,吐着一口蛇信子,穿着一身素衣白缟,看上去阴森森的煞是可怖。
毕西门狠狠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果然有邪祟宵小,也不知道此间是被那个魑魅魍魉看上了,手上却更不留情,早将手中的魂印之器朝着房梁上一照,果然刀锋闪烁示警。更不迟疑,将手中的短刀发力掷出,正对那女子的头颅而去。
这把魂印之器本身就是邪物,若是用来割伤人手,需要用糯米混合朱砂等驱邪之物包扎,否则血流不止,药石无灵,因为刀中邪魂嗜血,非这些物件不能镇压。若是刺中邪祟,刀中邪灵就会噬魂吞魄,有以邪胜邪的妙处,所以毕西门更不迟疑把刀掷出,要诛杀那邪祟女子。
房间里面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临危不乱。看见毕西门熄灭烛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变了,只是不声张,静观其变。只听得“铛”的一声闷响,那把短刀在黑暗之中寒芒一闪而逝,钉入头顶的房梁之上,整个刀锋全部陷入房梁之中,刀柄微微颤抖。
阴怜打亮两只冷烟火,随手一照,只见得毕西门的短刀正钉在一副铺在房梁上的古画上面。画中是一个白衣女子,女子蛇首而人身蛇尾,神态贪婪可怖,虽然年岁已经深了,却并没有什么灰摞在上面,只是纸质有些泛黄而已。
毕西门皱眉道,“我这魂印之器,感应邪祟诛杀宵小无不灵验,这画如此诡异,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二龙你把它拿下来烧了……”
还没有等毕西门说完,忽然听得房梁之上悉悉率率作响,从房梁后面探出好大一个蛇头,在黑暗中望着众人吐信子,枯黄色的眼珠子之中闪烁着贪婪的眼神,望着下面的众人流出粘稠的唾液,地上那滩水渍就是它的唾液。
这蟒蛇的蛇头,足足有脸盆大小,若是等比例伸展开来,要有几丈长,张开嘴裂吃下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好在房梁坚固,否则还真承受不住它这上千斤的重量。这么大的蟒蛇,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不由得都是一愣,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