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支着眼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郝天成,顿了顿倒了杯牛奶坐过去,边喝边问,“你和江雪怎么样了?”
郝天成抓紧遥控器,声音温润,但很坚定,耳尖红红道,“我会对她负责的。”
“噗——”石姣姣牛奶喷了郝天成一身,瞪着大眼睛看他,张着嘴嘎巴了几下,才找回声音,“睡,睡了?”
郝天成抹了一把脸,他对石姣姣一定点脾气都没,但是脸色泛起了一点红。
石姣姣出离的愤怒了,“你还是个人!你比我还大两岁!她还那么小!”
“她十八岁生日,什么礼物也不要,就要……我……我……”郝天成一看石姣姣生气,顿时紧张的站起来了,捏着遥控器有些不知所措。
石姣姣瞪了他一会儿,情绪就平复下来了,剧情已经救不回来了,而且看他这个样子,明显还是被强迫的。
她有些荒谬的笑了下,瞪他一眼,“便宜死你了,下手真快,等她爹知道了捶死你。”
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上,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送乐正海去康复中心,石姣姣全程陪同,鼓励他,各种理由诱惑他,乐正海真的慢慢的有了自主用力的进展。
这无疑是重大突破,而比这更加突破的是乐正海努力做完一套理疗后,汗流浃背的躺在那,石姣姣趁着没人亲了亲他的额头做为鼓励,他突然间就哭了。
实在get不到他哭点在哪,石姣姣只好抱着他又哄又撅着嘴在他脸上吸他眼泪。
乐正海让她吸的又哭又笑,好一会才抽了抽鼻子不哭了,抱着石姣姣紧紧的搂住她,闭上眼睛轻声道,“我要好了……”
“嗯。”石姣姣点头,半蹲着摩挲他的头顶,“你会好的。”
乐正海沉默了片刻,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以后对我好点……别害我啊……”
“我什么时候……”石姣姣刚要辩解。
乐正海又闷在她肩上快速道,“对我好点,我好了也让你养成,不跑。”
石姣姣张着嘴,狡辩的话哽在嗓子,觉得整个人被什么撞了一下,半晌才说,“行吧。”
乐正海开始锻炼,就非常非常的艰难,心理上身体上都有各种各样巨大的困难需要克服,每天都很苦。
一开始成效真的不大,但是石姣姣想了一个很损的办法,有天晚上,不由分说的就把乐正海办了。
严格来说是办一半儿,然后逼着他自己来,不然就说他不行。
还说各种话激他,那些话乐正海一辈子都没听过,光是听听整个人都要着火,什么哥哥那啥我,什么人家要你的……
反正一顿操作猛如虎,乐正海生生让她逼哭了好几回。
但是几天下来,真的学会用腰上的力道了。
身体恢复一点点,怨念值就会跟着掉下去一点点,石姣姣开始有点真心实意的心疼他,小少年的心思,真的太单纯清澈了。
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两个月的某天,柳树抽新芽的时候,乐正海终于能扶着栏杆,艰难的挪动双腿了。
康复室里面只有石姣姣和乐正海,医师出去方便了,石姣姣驾着乐正海的一只胳膊,承担他身体大部分重量,和他一样出了细密的汗。
乐正海这段时间以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速度明亮起来,像上色的画,有时候一笑,晃的石姣姣眼睛都发花。
整个人俨然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石姣姣站在哪里,他的头就朝着哪边转。
一见医师出去了,乐正海眼皮撩了一下,架在石姣姣身上的胳膊一勾,把她勾进怀里,一手撑在栏杆上,尽量减轻他的体重,额头蹭着她的额头,吭吭叽叽的撒娇,“我好累啊……”
石姣姣这两个多月,早就习惯了他的操行,甚至有点怀念他一碰就炸毛,硬绷着不肯低头的样子。
现在太黏人了,太黏了,说话就没好好说的时候,整天啃啃啃的啃的她脑壳疼。
石姣姣叹口气,“那就歇一会儿,不练了。”
乐正海却不干,他比谁都想快点好,“姣姣……你亲亲我,亲亲就好了……”
石姣姣不搭茬,看贴树皮一样看他。
乐正海又把额头上的汗朝她脸上蹭,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响起来了,是医师回来了,乐正海又催促道,“你快点……”
石姣姣心里骂娘,飞快的在他脸嘴唇上吧唧了一口,在医师推门进来之前,两人恢复成认真努力的样子。
但是乐正海喜形于色,嘴角的笑,眼里的亮度,真的盖都盖不住,少年能掩藏什么心思?
他眼中春意太浓,看了医师一眼,医师让他给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石姣姣把乐正海交给医师,然后在乐正海灼热的盯视下走出房间,坐在走廊上掏出纸巾擦脸。
乐正海太粘人了,石姣姣一开始还挺享受小少年的依赖,但是现在觉得有点扛不住。
石姣姣没谈过恋爱,但她的精神世界极其的丰富,生在富足且温馨的家里,上下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姐控一个妹控,父母恩爱且最疼她。
她又年纪轻轻的,就有自己爱的事业且能养活自己,还有个可爱的狗,来自各个方面精神上生活上的富足和家人的宠爱,导致的她的人格十分健全。
她因此不会很轻易的爱上谁,也不会对这种爱情沉迷,因为她很清楚,不可替代的只有家人。
相反的,影响到她回归家庭,她会觉得是种累赘。
乐正海的怨念值卡在5%不动了,石姣姣和他每天耳鬓厮磨,但是因为没有进展,也就渐渐变得索然无味。
乐正海恢复进展到后期就很迅速,七月盛夏的时候,他已经能拄着拐杖,短距离行走了。
但是石姣姣却越来越郁闷,停留在这个世界太久了,这样下去她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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