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2)

声音不大,却生生震的石姣姣细微的哆嗦了下。

“想了。”她这张谎话连篇的嘴,说出一句话连标点符号全都是真的,多么的难得。

灰蓝勾起嘴角,贴着石姣姣的鼻子蹭了蹭,然后勾着她脖子的手用了一点力,迫使她仰起头,带着滚烫的鼻息,重重的亲吻上去。

我也想你了,想的身处一片虚无的时候,心脏都要裂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灰蓝:我把你的“亲生儿子”给阉了嘿嘿嘿。

石姣姣:……你开心就好。

第115章 喜欢哪种?

小冤家回来了,石姣姣又过上了整个人放松到几乎瘫软的生活,每天懒洋洋的,根本没有需要她操心的地方。

这两天清早上,石姣姣甚至是被抱到河边去洗漱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塞到她嘴里的每一口吃的,都是她喜欢的。

灰蓝采来的果子上也带着牙印,但凡是递给石姣姣的,全都是甜的。

不光果子,连石姣姣整个人都是甜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被照顾,谁还不是个小公主呢。

可当照顾你的人了解你到抿一下嘴唇,他就知道你渴了,下一刻就会把水递到你的唇边,你会渐渐生出一种担心。

担心自己被养废了。

石姣姣头天晚上死活要跟着灰蓝去打猎,灰蓝清早上化为人形,把石姣姣用袍子裹了,在山间化为半兽,跳跃着带她去洗漱。

冰凉的山泉撩在脸上,她终于激灵下精神起来,但是蹲在水边洗漱的时候,声音还是懒洋洋的。

“我今天要和你一起打猎。”

“嗯。”灰蓝嘴里嚼着一种青青的果子,是克洛树还没成熟的果子,很柴,嚼几下就吐出来,用作清洁牙齿。

石姣姣洗好了脸,灰蓝递给了她一个,接着很自然的站在她的身后,用手沾水,给她整理头发。

石姣姣被清晨阳光映照的水面晃的睁不开眼睛,闭着眼嚼完吐完一个果子,再睁眼的时候,对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有些傻眼。

“你这干什么啊!”石姣姣抓着自己两个大辫子,转头瞪着灰蓝,“你是不是有个白月光,名字叫小芳啊!”

灰蓝憋着笑意,“挺好看的,不是要跟我一起狩猎吗?这样跑起来比较方便啊。”

“那你也编一下吧,”石姣姣甩了下自己的辫子,照着灰蓝的脸上抽了一下,嘴角斜斜的勾起来,“我帮你编。”

灰蓝:“……不了吧。”

他说着,站起身默默的朝后退,石姣姣甩着自己的两个大辫子,哼哼笑着,“过来啊小宝贝,我亲自给你编。”

灰蓝脸上笑意有些僵硬,“好姣姣,别闹,你这样真的挺好看的,比小芳好看。”

石姣姣哼笑,“是嘛,其实我没告诉过你,我也有个白月光,名字叫铁柱,也最喜欢梳大辫子了,快来,我帮你编上,你肯定比铁柱帅多了……”

灰蓝转身跑了,石姣姣脚步飞快的追上去,两个人在山间风一般的略过,你追我赶,留下一串清脆的欢声笑语。

最后灰蓝还是没抗住石姣姣,她笑着撒娇,别说是编两个辫子,要他把脑袋切下来当球踢,估计灰蓝血一上头,也得亲自动手。

最后两个人,四个大辫子,在山间寻找野兽的时候,石姣姣看着灰蓝甩着两个大辫子上蹿下跳,笑到差点脱肛。

灰蓝见她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也忍不住老是回头看她,他们遇见的没什么大型动物,象群过境之后,大型的野兽全部都奔逃了,能找到的不过是些地鼠和野兔。

石姣姣靠着一棵树,看着灰蓝抓一只田鼠,想起了狗拿耗子,被按了什么开关似的,笑的直抽抽。

灰蓝故意逗她开心,明明一脚就能踩死,偏偏几次三番装着抓不到,他喜欢听她笑的开怀,在一片虚无之中的时候,灰蓝想念最多的时候,就是她古灵精怪整人,然后开怀大笑的样子。

灰蓝一个劲的回头,石姣姣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她笑是因为她确实开心,确实喜欢和小冤家在一块。

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爱另一个人的全部,即便是说的再冠冕堂皇,任何一对情侣,也有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时候。

每一个世界,石姣姣和小冤家的人格相处,艰难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弄死他。

可是她的期待从未停止,为了他觉醒意识的这短暂几年,前面的那些艰难,石姣姣都觉得没什么。

她确实始终如一的喜欢着觉醒所有意识之后的他,这没什么好羞耻,谁会不喜欢一个将所有极端的人格都均衡到一个恰好点上的人?

这样的人简直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接近便能被温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也会生出欢喜。

这应该就是爱了。

石姣姣想,她除了家人,现在又爱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在上两个世界的时候还想着,要是走完了他参与的世界,她从梦中醒来,再也见不到他,应该需要很久才能够忘记他。

但是现在石姣姣知道,她忘不掉了,这梦中的生生世世,都是她切切实实的经历,她见过他所有的样子,喜欢的不喜欢的,都不断的在加深牵绊。

她很确定,即便是醒过来,再也见不到他,这一辈子,爱人这部分,除他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填充。

石姣姣笑意一直在唇边,看着灰蓝的背影,心里这瞬间十分的感慨。

“蹲下!”灰蓝突然间喊道。

石姣姣脑子一时半会儿的没转过来,反应过来蹲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侧颈疼了一下,接着就见灰蓝迅速蹿到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正要逃窜的蛇,足有手腕粗,却被他一下子就扯成了两段。

石姣姣按着脖子的手被灰蓝拿下来,灰蓝嘴唇贴上她的侧颈,照着她的伤口吸起来。

石姣姣看着地上的灰白花草蛇,突然笑起来,拍着灰蓝的后背,“你行了啊,这蛇根本没有毒。”

“有毒。”灰蓝闷闷的说,犬齿硌破石姣姣侧颈上的皮肤。

“嘶……”石姣姣掐他胳膊,“你干嘛呢?”